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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北城门。
门洞里四名巡捕站得笔直,每人手持柄刺刀闪亮步枪。
门
当亲卫上气不接下气连滚带爬来向胜保禀告时,胜保脸都绿,这景祥好大胆子,竟真敢拿办品大员,还将朝廷法制看在眼里!真要拿太后谕令来挟天子令诸侯?
他爪牙带着黄梁维,想来走不远,这时候只有去亲王军营,请亲王派骑兵追捕,谅也能追上,亲王对自己与景祥争斗虽隔岸观火,但想来自己禀告贼人绑架省提督,就算亲王心知乃是景祥所为,如此胆大妄为,也断然会遣骑兵追剿。
计议已定,大声喊道:“来呀,备马车!去南门军营!”
西城守城军士被打晕,马车疾驰而出到处小树林,早有几个人,十几匹马在等候,岳洪将黄梁维从马车车厢里拽出来,双手恭恭敬敬举起幅黄色绢布大声道:“太后懿旨,查提督广东全省陆路军务总兵官黄梁维勾结匪类,意图不轨,着广州将军景祥拿办!”
黄梁维呜呜,满脸愤怒,却说不出话。
肇庆横春园,胜保直送黄梁维出正门,微笑道:“过几日京城六百里加急就该到,任他景祥狡诈,还不得乖乖咽这口苦果?”想来皇上也会准黄梁维折子,将景祥麾下前锋左右翼编入绿营。正是任你千般计,有定之规,几日后,切就成定局。至于因为刺客事黄梁维请罪折子,那又是后话,皇上定有计较。
黄梁维微微笑,拱拱手,回身肥胖身子费力钻进轿子。看着那几个瘦骨嶙峋轿夫,胜保直皱眉,可莫不小心将军门摔个好歹。
轿子晃晃悠悠起行,黄梁维闭上眼睛养神,轿子轻晃,坐在里面极为舒服,不知不觉困意上来,恍恍惚惚不知今昔何年。
突然“嘭”声,轿子落地,黄梁维个趔趄,几乎仆倒在轿子里,气得大骂道:“混帐东西?!怎回事?”
话音未落,轿帘掀,柄黑洞洞枪口对准他,冒出笑眯眯张脸,生面孔,不认识。实则是内务局特务署副官岳洪。
岳洪又毕恭毕敬收起黄绢,做个手势,和几个人起将黄梁维抬上匹马马鞍,用绳子牢牢捆缚。
有小个子笑着问:“大人,那蒙古亲王骑兵真会来追咱们?”
岳洪翻个白眼道:“少废话!上面怎说咱就怎办,小心驶得万年船,上马,走!”
“好咧!”那小个子翻身上马。
六七个人,却是十四五匹快马,可以轮流骑乘,日夜不停。
“不许出声,出来!”岳洪笑着说。
黄梁维马上就知道定是景祥人,眼珠转,就知道没景祥谕令,他定不敢伤自己性命,突然就扯开嗓子大喊:“来人!来人啊!有人行刺!”
岳洪却没想到这胖子如此*诈,愣下,跨步进轿,猛地按住黄梁维嘴巴将他按在轿椅上,又拽出布团塞进他嘴里,用绳子绑住,黄梁维呜呜挣扎,却喊不出。
岳洪这才将他拽出轿子,同旁边几名路人打扮特务七手八脚将黄梁维塞进旁边马车里,黄梁维何等沉重,可真是人人冒头汗。
声唿哨,众人四散而去,马车则疾驰向西城门,大街上,只留下被打昏轿夫和侍卫,行人早就闪避远远,这时才敢围上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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