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山忙见礼,脸色有些尴尬,今日,还真是来将军府办案。
“说吧,甚事?”叶昭大马金刀坐下,接过小婢奉上香茗。
“公爷是否曾经跟下官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公爷亲人也不例外?”周京山躬着身,但自有股凌然正气。
叶昭微笑道:“不错,这话说过,也记得,还说,你不要怕,放心办差,切都由给你作主。”
周京山脸上闪过丝感激,心情委实矛盾,可咬咬牙,还是道:“是,谢公爷!卑职此来,正是记得公爷话,来查办案子。”
京城争权,那就兵贵从速,明儿见李鸿章这懿旨也就下。至于见李鸿章,来或许如她说般是好奇,但最主要还是以示恩宠,告诉李鸿章,这官儿啊,是给你,你效忠对象是而不是景祥。这再正常不过,若真将两宫太后当成摆设,当成任自己利用工具,可也未免太小看她二位。
想来不久江西就会出现省两巡抚怪现象,而怎帮李鸿章这个巡抚坐正才是自己要考虑问题。
……
从观音山行宫回府,就听下人禀告监察局总务官周京山来访,在花厅等候好久。
叶昭换便装,洗漱过,这才去见周京山。
“哦?”叶昭就笑,周京山身正气自己固然欣赏,而实则也是种御下之术,用他唱黑脸,帮自己做自己不能做之事,帝王身边有忠有*,也是此理,平衡之道,自己虽不必学帝王,但条条大路通罗马,御下之道千变万化,却有其共通之处。
“说吧,什案子。”叶昭琢磨着,难道是自己在广府银行股份?可创业创国之初,踩线是难免,自己问心无愧,在自己领导下,广府银行也必定会大放异彩,成为世界金融界最重要力量之。何况那些银子自己并非贪墨,十三行多年垄断对外贸易积累财富而已。
却见周京山双膝跪倒,摘顶戴,嘭嘭磕三个头,嘴里大声道:“卑职查案之前先行请罪,不论此案结果如何,卑职都有僭越之罪,事毕,卑职自
周京山这个人,守旧刚强,脾气极倔强,脑袋有些不开窍,是以有时候未免令人又爱又恨。
就说前不久,因为桩案子他就跟柏贵闹起来,陈年旧案,柏贵手下位师爷收受某洋商贿赂,而紧接着英法联军进广州城,随后叶昭主理广东,对于洋商投资兴业极为宽松,那行贿洋商本来就是想得到特许在西关行商,谁知道无端端进广州城都变得极简单,只需办手续备案,立时觉得自己那银子送得有点冤,跟柏贵师爷讨要银子未果,随即就跑去监察局揭发。
周京山就铁心要办柏贵这位师爷,柏贵好说歹说也不给面子,最后闹到叶昭面前,才以柏贵师爷“退银、通告”收场,柏贵又如何不会记恨这个昔日手下小小县丞?
“通报”是叶昭发明,倒是觉得对现在官场未尝不是种极佳冲击和威慑,正因为消息闭塞,是以处理*员时通报全省,可令他们知道当今省府官场风气,令他们谨小慎微,知道哪些错误犯不得。
而今日看周京山脸严肃,叶昭就知道准没好事,笑着进花厅,道:“你这个活阎王是来闹将军府?现在见你心里都忽悠,其它*员又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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