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疯啦?你疯?”时大官被按在冰凉地砖上,惊讶大喊。
周京山这个气啊:“掌嘴!”
“啪啪啪”,时大官就被人左右开弓打好几个嘴巴,本来红肿还未消退脸碰碰都疼,现在就更被蝎子蛰般钻心痛,哇哇怪叫,更喊道:“你们别听他,他得失心疯,你们看不出吗?”确实,怎会无端端叫人打自己?除非疯。
两旁属员听得大怒,立时又有人伸手欲打,周京山却摆手,说道:“慢。”凝视时大官道:“何以你会以为本官疯?”
时大官瞪着斗鸡眼道:“那柏贵糊涂,不识外面天高地厚,你不会不知道吧,时开富是甚人?时家又是甚人?卡朋特你今日见过,他身份你岂不知?”
满脸正气,看就叫人佩服,说话也极有分量极有条理,比之柏贵之流强百倍。
有这位周大人作主,自己定可讨回产业,顺便治得那小骚货服服帖帖。
想到这儿,时大官心里又热。
门突然被推开,团正气周大人踱步进来,只是脸若寒霜。
时大官忙起身见礼:“大人,唤在下这般急,可是案子有眉目?”这周大人亲自来见自己,可见对自己案子多重视,想是自己英国人朋友起作用,令周大人知道,自己对于广州之商业是多重要。
他,是府里人,可要传来问话?”
周京山愧然道:“公爷,卑职时糊涂,被那*民迷惑,公爷说对,卑职终究不能碗水端平,每每遇到案子,总会先自有好恶,卑职定会思己过,正身形。”
叶昭笑道:“倒也不能这说,办案子嘛,总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难道看到状子就能分辨好坏人?自要听双方当事人口供,再寻访证人多方求证,如此才会水落石出,今日你也不能听面之辞。”
周京山更是惭愧,躬身道:“是,但公爷言九鼎,岂会有伪?若公爷话不可信,这全天下还有何人之言可信?”
叶昭笑笑,道:“你就去吧。”端起茶杯。
周京山差点气得吐血,真是时被猪油蒙心,怎会为这个货色去公爷府讨公道?气
却不知周京山已经气得三魂出窍二佛升天,本来听公爷和夫人言语,正自懊恼,突然又有个英国人来拜会,不阴不阳帮时开富说话,更语含威胁,简直莫名其妙,可气至极!
“大人?大人?”时大官见周大人有些神思不属,心说莫非被家世吓到?忙笑着喊他。
周京山回神就皱眉,挥手道:“来人,给拿下!重打四十,送按察司!”
两旁属员立时就涌上来,屋里狭窄,将其拽到过道中,按倒在地,有人吵吵着去拿板子,飞也似跑。
概因监察局并无对人犯用刑规矩,是以这木板子怕都放得落尘,倒是时大官为其开荤。
……
监察总局乃是在原来汉军副都统衙门挂牌子,衙门正堂被重新修缮番,隔开数个房间,其中有间“求理房”,就是来报案之人等候召见之所在。
时大官此时正坐在房内,品口香茗,皱眉放下,心说这茶也是人喝?
打量着这间房间,麻雀屋子,摆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显得满腾腾,这算什衙门口?
不过那周大人,倒真是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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