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今粤海关考核极严,公爷实行新政前那批*员撤撤,换换,赵添顺是硕果仅存几位老*员之,更经过几个月培训后考试,是以公爷还亲自接见过他,对他颇为赞许。
这也是赵添顺这辈子最光宗耀祖事儿,可现在突然有洋商送上银钱,怎不令赵添顺变色?
“混帐东西!竟敢贿赂本官!”赵添顺拂袖而起,脸色铁青,语气冰冷:“若再有下次,本官定砍你俩脑袋!”这未免就是气头上说过火话,广东新律中,对意图行贿未造成严重后果者又怎会有这严苛刑罚。
可他这话却把维克多、约瑟夫吓坏,也怪那俄文通译,这粤海关俄商极少,
甚呢,只知道他很厉害,是中国大官。
“什中国男人?”约瑟夫皱起眉头,看妹妹模样,不像吃过很多苦,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亲爱约西、瓦利娅,等会儿们再聊这个话题。”维克多对着兄妹二人使个眼色,随即就站起身,亲热笑着,迎向位刚刚进咖啡厅青袍中年男人,又作稽又握手,脸赔笑,可看不出拿人家当猪。
中年男人乃是粤海关稽查征管司佥事赵添顺,字安平,正六品*员。
水师所查获之违禁货物,惯例由粤海关处置,而俄国这艘商船乃是第艘从上海押运来船只,怎处置粤海关极为慎重,开几次会,领会国公爷批复之意图。而赵添顺这个稽查司主事也是正管,听闻俄国商人约自己见面,遂带通译而来。
在粤海关任职,自免不得和西洋商人打交道,更早习惯握手甚至拥抱等等西洋礼节,同维克多握过手,又同站起来约瑟夫握手,赵添顺微笑道:“大家坐吧,也想听听为什你们货物中会夹带枪械弹药。”
“有理有据有节”,乃是公爷对海关稽查工作最高指示,就算没收货物,也要令不法商人心服口服,更要公开透明登报,中英文报纸都要上,免得刚刚兴起广州对外贸易被这些商人回国后抹黑,被妖魔化。中国人讲究文化是虚虚实实,有而示为无,这是种高明战略,但有时候在国际交往中就会吃亏,信息不透明就会给人家兴风作浪制造机会,妖魔化中国也就有生存肥沃土壤。
通译翻译后,维克多微笑道:“亲爱司长先生,这批枪械鄙人可以低价卖给贵国z.府军,还请司长先生高抬贵手,想想办法。”说着就摸出个小布袋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全是金光灿灿金币,大概百多枚数目,维克多笑着将金币推到赵佥事面前。
本来听通译翻译前面话,赵添顺眉目有些开朗,微微点头,可等见到维克多举动,他脸唰下就变色。现今粤海关*员,第忌讳就是贪钱,想当初国公爷刚刚整合粤海关机构职能后,有那*员不信邪,以为还是以前般,上行下效,公爷话不过是走走过场,雷声大雨点小,谁知道接下来,这些不信邪*员个个被罢官判刑,有几人被发配去作苦力挖煤,更有名从四品运同也就是粤海关监督副职被砍脑袋。
至此众*员才知道公爷这是动真格,这钱途立时令人生畏,粤海关变成清水衙门,幸好薪酬丰厚,仍是人人想削尖脑袋钻进来找差事第等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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