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笑笑,道:“爵士言重,爵士常年漂泊南洋,实为中土商人楷模,小小误会算不什,昨日本王已写信令越南之水师放人;至于胜和行事,也是那英夷不知事情来由自发自为,误会澄清,想来爵士在澳洲之事业,再无什阻滞。”
时老爷
时老爷起身,皱眉看着这行不速之客。
跟在少年身边精壮汉子拉长音大声唱道:“平远靖寇大将军、多罗肃智郡王到!”
时老爷吃惊,却见那清秀少年已经笑道:“时爵士,久闻大名!”
传闻中,广州这位大将军王形象就比较混乱,言之凿凿说他身高丈余,金刚降世有,说他相貌狰狞宛如罗刹有,说他弱不禁风漂亮就好像大姑娘似也有。
但这刻,时老爷看着这气度沉稳、含笑而威少年,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但却确信,这位少年权贵必然是大将军王。
西关公众花园是所法国人经营旅馆,三层楼建筑,顶楼套房装饰豪华,深红地毯,名贵油画,自来水煤气灯,与欧洲奇葩巴黎流旅馆相比毫不逊色。
时老爷住三零三号房,昨天已经托人递帖子进巡抚行辕,至于巡抚大人何时接见,也只能听天由命。
跟随时老爷来广州是时家二十多年忠仆时福,见老爷直愁眉不展,时福心里担忧,可又不敢问老爷什,只知道多少年没见过老爷这般犯愁。
怨不得时老爷发愁,本来准备同帮广府造船厂运输机器设备船队起来广州,那时致以歉意,摆低姿态,事情想也能揭过去。谁知道还没等他动身,人家船队就放行,现今这广州行,可就完完全全变成求人,以大清*员贯作派,那还不吃你死死?
在套房外间客厅喝着茶,时老爷又个劲儿摇头,只恨自己世英雄,却没好好教导儿子。
迎上几步,时老爷就欲跪拜,口称:“草民见过王爷。”
叶昭却已经扶住他,笑道:“时爵士不必多礼。”
时老爷却坚持要跪,口称道:“王爷,草民虽入番邦,但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又岂可失礼仪?”
叶昭微微笑,说道:“礼仪存乎于心,爵士请坐。”
听叶昭如此说,时老爷不敢再坚持,在沙发上沾着半边屁股小心坐下,就叹气道:“犬子顽劣,不知事情轻重,耽误王爷军机国事,实在十恶不赦!但草民膝下只此子,不敢绑他来承王爷雷霆之威,王爷要责罚,草民力承担,不敢有半丝怨言。”虽然大将军王看似和善,但突然纡尊降贵来见自己,实在不知道是何用意。时家,可莫因那孽子遭受无妄之灾,使得百年基业毁于旦。
外面突然响起轻轻敲门声。
时福急忙跑过去开门,却见外面三四个人,最前面是位漂漂亮亮富富贵贵少年。
“时明轩时爵士是住这里吧?”少年身侧名高大健硕汉子问,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你们是?”时福疑惑看着他们。
那汉子却伸手就将他扒拉到旁,少年微微蹙眉,却也举步而入,时福急道:“哎!说你们是甚人?怎就带闯?”想追上去,却被名汉子挡在门旁,人家瞪眼,时福心里寒气直冒,再不敢说话,心里念阿弥陀佛,完完,不是遇到绑匪响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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