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现今也是如此,只要懂得揣摩上意,懂得如何在大将军王面前维系恩宠,自然无碍。而大将军王,最喜听就是实话。
唐树义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谁都知道,他同惠州府交往甚密。
其实本来广州给两宫太后递折子弹颏唐树义大小*员最多,无它,揣摩大将军王心意,自以为大将军王最想拿下*员就是唐树义。
给两宫太后递折子更是聪明作法,
所欲言,不怕说错话。各衙门对于明年,也要有个统筹规划,今天回去就都琢磨琢磨,这政事民事啊,不能走步看步,大体上总要有个计划,举个例子吧,比如,工程上明年准备兴修多少公里铁路?如何筹资?这都要考虑。而且这也不是你工房房事儿,需要户房拿银子,自然要提前开声,同理,户房能拿多少银子出来,如何维系收支,也可早作安排。这议政会嘛,以后就成定例,就定在每年西洋历年底。”
喝口茶水,又道:“会议内容要有书记官记录,说什做什要记录在案,要送两宫太后审阅,今年第次,就由亲自跑趟。”
叶昭也知道,虽然自己事事将两宫太后摆在头里,就如乌力罕和庆格尔泰来到广州,自己第件事就是领他们去拜见太后。各种政令更是样样事先送两宫太后御览,可想来,两宫处听风言风语应该不少。
两宫太后与自己结成联盟,自是希望有朝日时机成熟,将所谓为咸丰爷抱养小阿哥扶上皇帝宝座,是以现今虽然已经有传闻自己野心勃勃流言出现,但现时情况,两宫太后却也只能姑妄听之,对于自己支持却不遗余力。
因为只有自己势力强大到能同六王抗衡资本,她们憧憬才有希望,现时就约束自己权力,兰贵人没这傻。何况退万步说,两宫自也明白,不管以后如何,两人处境总比在北京那阴森森太妃宫中烂掉臭掉好。
不过这第次“议政会”显然有些冷场,众*员都单独向大将军王禀告惯,其中自不免打打别人小报告,周京山和伊哈奇个整治吏治青脸神,个卡着银子财神爷,被打小报告最多。
这冷不丁坐在起,反而都不知道说甚好。
叶昭就笑:“你们回去啊,多同洋顾问、笔帖式们取取经,要勤学不缀,不要只会做官,自己管那摊儿,心里都要有个谱。”各衙门自然都有洋顾问、文书等专业人才,但现时不同后世,叶昭可不希望自己带起来官僚团队只知道钻研官场文化,要知道,实则现今做官比后世要简单许多,勾心斗角也没那般惨烈,到后世,可真只是为做官而做官。
接下来,李小村领头,几名*员才依次发言,倒都是实实在在问题,如李小村言道,惠州知府视《商律》为无物,增设名目繁多商捐,处处刁难,更无故扣留商人时令货物,令该商人遭受巨额损失。
现时官场也好,庙堂也罢,远不如后世高深莫测,到后世,上面*员就算想动下面地方官,那也要盘算盘算,这是谁人,动他又有什后果?可在皇权最鼎盛清代,*员们反而没有这些顾虑,因为只要皇上不厌恶你,那就万事大吉。是以,庙堂上唇枪舌剑,折子里弹颏重臣都是最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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