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想想,若不是萨哈不争脸,自己也受不这窝囊气,越想越气,等萨哈换好银子颠颠跑过来,陪笑道:“主子,咱去哪儿?”德长猛地就是脚,将萨哈踹出银号,骂道:“回驿馆再收拾你!”
萨哈被踹几个跟头,摔倒在街中心,恰好匹马车慢慢驰来,被萨哈这突然吓,红棕骏马长嘶声,又是跳又是尥蹶子,车夫大声吆喝,车厢里却滚落人,青袍瓜帽小伙子,手里抱着硬纸板,那马乱蹦乱跳,小伙子吓得手松,
店伙计道:“咱习惯用银洋,店里没秤,这着,您几位跟去隔壁银号,泰和银号,那儿有秤,称称这份量。”又回头喊:“阿二!阿二!你多盯着点,去去就来。”
德长哼声起身,萨哈身子冰凉,知道完,令主子丢颜面,可不知道回去要怎收拾自己,萨哈可是知道,自己主子有多狠。
店小二领着几人出店,在店门口和那叫阿二伙计嘀咕好阵,更听他说甚:“有看着,放心,跑不!这不银子还在咱手吗?”德长脸色更是难看。
幸好隔壁就是泰和银号,银号伙计倒是极为热心,免费称量,最后称得这锭银子乃是九钱分。
德长沉着脸,在旁边冷眼看他们磨叽,在京城,除跟景祥那次吃大亏,又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计却蹙眉,掂着银子插话道:“这不够吧?”
萨哈大怒,骂道:“老子银子十足十,会赖你不成?”其实他知道这锭银子九钱,而靠打赏虚数从主子处揩油水是他拿手好戏,就这项个月也能落个十多两银子。不等伙计分说,又骂道:“剩下赏你,赶紧滚蛋!”
谁知道伙计却较真,说道:“先生,您可别冤,小在银号作过,这银子过手就能掂出个八九不离十,您这银子,保准不足两,最多九钱。”
萨哈心里发虚,色厉内荏,皱眉道:“都说赏你,赶紧滚。”偷偷瞟过去,却见主子脸色已经沉下来,心下更是怕极。
店伙计却不依不饶道:“先生,您这是什话,这拿赏钱,要跟东家五五分账,你这不要自己掏腰包?”又转头对德长赔笑道:“您,您给评评这个理。”
店伙计得实数,倒是千恩万谢走,德长沉着脸道:“把碎银子都换成银洋。”萨哈心里忽悠,只好去柜台将身上碎银子都掏出来,称量换银元。
德长心里郁结,走到银号门口长出口气,突然就是怔,却见银号招牌旁人极像瑞四,看到自己马上转身,消失在人群中,看那背影,却真是越看越像瑞四。
德长心里可就翻江倒海,今日可真是事事不顺,大早就数次吃瘪,从出驿馆准备乘公交到雇马车,就没样事顺心,难不成,这都是景祥安排?故意戏耍自己?
越想越像,说不定那人力车都是景祥手下。
不然怎会处处碰壁?这世道,还没听说揣着兜子银子,还到处被人瞧不起。
这吵吵闹闹,店里客人都看过来,不知道还以为这桌客人赖账呢。
德长沉着脸道:“就算九钱银,剩下赏你。”
店伙计摇头晃脑道:“这可不行,分银咱都得算清楚。”
德长微微蹙眉,“那就去拿秤称量!”
萨哈暗暗叫苦,却不敢说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