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见叶昭前,睿亲王就沉着脸叫德斌将所有拘捕殴打过德长巡捕治罪,谁知道德斌竟然第次鼓起勇气同阿玛说不,虽然结巴厉害,但还是令睿亲王听明白,他是要按照巡捕律办事,按照大清律问罪。
睿亲王诧异之余,倒是微微点头,孺子可教。现今老七毕竟是在大将军王手下当差,总不能自己这个阿玛说甚他就听甚,那这差事还不早晚被人拿下?说起来,这认真脾气,倒是个做官好苗子。
今日再听叶昭和德斌个口气,更好似和德斌唱和,睿亲王微微蹙眉,说道:“大将军,本王有个不情之请,用器械殴打德长凶徒,不知大将军可否送来驿馆,由本王处置!”
叶昭笑道:“此事自会斟酌。”既不回绝也不答应,令睿亲王好似拳打到软棉花上,毫无着力处。
叶昭喝口茶水,说道:“王爷所来正是时候,刚刚思得两全其美之策,护送两宫太后回京,还是走陆路,广东到江西,可由粤勇护送,出江西,自要请两江总督曾国藩率队接应,如此不动兵势,守卫两宫之安危,各司其责,王爷认为可行否?”
,吃惊这广州巡捕局办事效率,还没见过哪个衙门口这麻利;二则震怒,这个德长,简直不知所谓,怎景祥就陷害你,景祥有这无聊?人家有多少大事要办?会跟你玩着小花样戏弄你?三则从这份文函,睿亲王更吃惊发现,这个广州城,变化简直太大,店铺、运输工具直到风气,都令人陌生好像不是大清国地头。
以往在京城,时常听人言道景祥在广州行事乖戾,搞得广东地乱七八糟不成体统,可当时觉得,景祥再怎折腾又能怎样?还不就是办几个工厂,鼓励商人行商,学洋夷那套?京城现在还搞洋务自强呢,皇上对办洋务也是极为支持,有景祥在广东冒头,倒是令皇上少许多阻力,口水都喷在景祥身上。
来到广州城,虽然有景祥陪着游览番,可也没觉得怎样,但通过德长这遇到个个人,件件事,令睿亲王讶然,广州变化可不像自己想那简单,更有些说不出来感觉,虽然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但总是令人有些畏惧。
不过他心思很快就放在德长身上,从巡捕局接回来,德长就好像变得神叨叨,张嘴闭嘴景祥害他景祥害他。
开始睿亲王也摸不清怎回事,可看到德斌送来详细调查结果文函,睿亲王当场就给德长耳光,什景祥害他?纯属咎由自取,叫他去游历番,惹是生非搅出这许多事,可不自讨苦吃?
睿亲王怔,其实这本也是他想法,还没跟叶昭说,谁知道叶昭先提出来。
这,就要仔细思量番。
而事情总要结,睿亲王行事滴水不漏,上门看似致歉,又何尝没有问罪意思?
可叶昭仿佛知道他想说什,聊没两句,就对德斌道:“有巡捕不识上官,可体按巡捕律治罪。”
“阿,阿哥您放心,老七,老七知道。”德斌正姿态端庄喝茶水,听叶昭同他讲话,就忙放下茶杯。
难得见儿子这像个官,睿亲王心里轻轻叹口气,想想这些年,自己对他关爱实在不够。
瞟眼景祥,心说果然厉害,上来就堵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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