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留下吧。”兰贵人不动声色说。
叶昭却是毫不犹豫道:“不好,小阿哥怎能离开皇嫂身侧,还是带上好,两位皇嫂和小阿哥,定然无恙。”
兰贵人深深看叶昭眼,轻颔粉腮。
叶昭知道,自己想到,这个聪慧女人也想得到,这又是试探自己呢,固然,留下小阿哥,就算两宫不在,自己仍可以有对抗六王筹码,或许还能令六王投鼠忌器,不敢对两宫怎样。
但很明显,如果自己留下小阿哥,就说明对于
确实,六王行事明暗,看似两亲王来请太后,实则暗中早已部署切,令你在应付两亲王同时,突然亮出后招。路线选好,安危问题滴水不漏,令人根本没有推却理由。
兰贵人俏丽脸蛋看不出喜怒,轻轻端起茶杯吟口茶水,淡淡道:“袁甲三倒是个人才。”
显然,这里面最关键人物就是闽浙总督袁甲三,这位道光十五年进士,剿灭皖北捻军封疆重臣,身不由己也好,怎想也好,总之已经站到两宫和叶昭对立面。
叶昭道:“包令这个老狐狸,倒也是能藏得住。他跟袁甲三事儿,事先点风也没收到。”
兰贵人不动声色道:“看你成竹在胸!”
眼,突然惊呼道:“师兄,你来看看。”
“大呼小叫什?”长脸汉子不满嘟囔着,可走过去看,也怔住,四条桌腿,分明就是被人硬生生用手撕烂,不消说,定是那几个青布袍汉子中某位所为,最难却是无声无息,如抓败絮,这功夫,可真有些渗人。
长脸汉子好半天合不拢嘴巴。
朱九棠冷哼道:“这下知道天外有天吧?”心下却惊骇莫名,这人到底是谁?要如此高手心甘情愿为他奴仆,供他驱策,简直匪夷所思。
外面,马嘶声,车轮滚动声,显然,人家已经起行。
叶昭道:“臣弟已经略有筹谋。”福建大内侍卫,显然走海路,乃是同京城来船队起,而不是走连州陆路来广州这批。不管福建大内侍卫意欲何为,想来已经准备好。
不过这些事,却不用跟兰贵人讲,免得她担心。
琢磨着,六王面对抉择,若能接两宫回京软禁,此自然是上策;可若办不到呢,比如这福建路,如果自己伏兵来抢两宫呢?事先到福建必然不仅仅是几十名大内侍卫,应该是支武装,这支武装或许用来保护两宫,又或许?
或许六王也不希望走这最下下之策,但若不能接两宫回京,他是宁可击杀两宫也不愿两宫再与自己沆瀣气,而击杀两宫,黑锅能栽势力太多,就算有人怀疑,背后腹诽几句,慢慢也就平息。
可以说,两宫只要离开广东,那就只有两条路,要被终生圈禁在京城,要就是死。
……
下午时候叶昭就知道福建来大内侍卫为哪般。
接到连州电报,加密电文称,领侍卫内大臣诸克图到连州,乃是奉皇上圣喻来接两宫,而两宫回京路线都已经定,由广州赴福建,在福州出海北上,据说乃是闽浙总督袁甲三同香港总督包令议定,由英夷船舰护送。
观音山行宫玉树园暖阁。
当那华丽耀目长长烫金五彩指套轻轻放下电文,叶昭就微微躬身:“太后,看来不能不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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