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得说,总不能自己这个福州将军成摆设,笑着道:“王懿德咎由自取,绿营整顿势在必行,只是旗兵、绿营,下官本都有所节制,现今却委实不知政令如何通达。”
叶昭笑道:“这层将军只需和刚安商议即可。”福州也有座旗城,叶昭琢磨着早晚也给你拆,只是时机不到而已。
穆特恩笑道:“刚安统兵有道,有他坐镇福州,下官安心很。”本来不过小小旗兵参领,跟着叶昭几年,竟然几乎跟他平起平坐,穆特恩心下是什滋味
马新贻仍然恭恭敬敬跪着。
“好,好,好!”叶昭笑,道:“起来吧,若遇到阻滞,不妨直接给上折子。”
听到大将军王三个“好”字,马新贻知道,自己这才算真正进入大将军王法眼,恭恭敬敬磕下头去:“卑职遵命!”
……
再见穆特恩,又是另番情形。
而湖广总督官文人已经在去广州路上。
两宫太后遭此大难逢凶化吉,东南西南四境官场都为之震荡,至于各个心内算盘,却不为外人所知。
叶昭琢磨着,又道:“闽南绿营叛乱,福建军门王懿德难逃其咎,太后已下懿旨,将王懿德革职拿办,授刚安福建巡抚、提督福建全省巡防事宜。”看马新贻眼,又笑道:“而老兄嘛,两宫太后言道忠心可鉴,又颇有政声,授按察使,盼你能尽忠报国,不负两宫太后所望!”
马新贻开始呆,随即双膝跪倒,磕头道:“谢两宫太后恩典,谢王爷恩典!卑职惶恐,卑职定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命!”马新贻自然明白,自己这顶子是谁给,从正四品到从二品,可谓火箭般蹿升,寸功未立,只是帮着整编绿营而已,却不想王爷对自己这般看重,心下委实有些惶恐。
在见到飞虎营区区三四百人却摧枯拉朽般杀进杀出,那锐不可当气势,马新贻对于这位大将军王敬畏又多几分。
数年之前,穆特恩尚是叶昭上官,可今日再见,物是人非,穆特恩却要恭恭敬敬打千:“卑职参见王爷。”
说起来,礼数也算作足,实则他就是拱手鞠躬,也没什差池。
叶昭笑着扶他起身,亲热拉着他同坐上位两侧,笑道:“将军大人,你有出仕之谊,不必多礼。”
穆特恩也亲热笑着,看不出他想什,说道:“下官不敢,王爷威名播于四海,想当初下官妄自尊大,惭愧啊惭愧。”
想想也有些气馁,几年时间,昔日这个对手就把他甩到九霄云外,人家现在龙盘虎踞,旌旗遮云,枪林蔽日,动动,就是北京城都要颤三颤,皇上都对其忌惮几分,自己,那是根本不够瞧。
“你起来吧!以后安心办差!绿营叛乱事,你要详细写个折子,送上京。”
“喳!”马新贻响亮应声。心里也知道,所谓绿营叛乱,不过为这件事找个台阶双方好下台。
只是如此来,福建*员可就倒霉,更给大将军王整肃吏治、绿营借口。皇上也没办法,毕竟理亏,只能吞下这死猫。
马新贻又道:“卑职定会在李大人治下尽心办差,《商律》、《民律》、《刑律》等律法卑职都有涉猎,日后定必用心钻研。”
叶昭这次是真多看他眼,这马新贻倒真是有心人呢,可不仅仅是在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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