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势大,更有子弟在湘军里任统领,那是统辖上千人大官,与私逃小妾苟合本就是被人活活打死也无人可怜,更莫说是武家小妾。
不过幸好刘老爷对刘阿喜甚好,亲自出面又赔情又赔钱,武老爷勉强卖个人情,算是将春月转卖与他。后来,刘阿喜就与春月拜天地做夫妻。
“不躲出来怎办?”刘阿喜苦笑,在鞋帮子上敲敲烟袋杆,转头看着春月,道:“要不咱们走吧?”
见丈夫神色凝重,春月微微怔,问道:“走?去哪儿?为甚要走?”
刘阿喜摇摇头,说:“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在双溪村。”他心里话没说出来,怕吓着春月,接到刘老爷信,刘老爷卖地时武家本来也想买,可出价太低,刘老爷遂卖与广东商人,只怕武家会记恨,又翻以前旧账。
湖南桂阳州毗邻广东,又与永州府钳制广西东南,是以其与广东接壤之地在粤军防线中,与广东连山、连州连为体,设为连桂防区,此防区驻扎四枝巡防营,电报线路也早架设完成。
桂阳临武县与广东连州相接,粤军在两地交界处设寨,驻军营,更与官文设立南抗贼党永州大营多所接触,准备将电报线路架设过去,以便互相支应。
临武县南双溪镇,有上千人口,乃是临武数数二大村庄,最近这段时间却是人心惶惶,概因刘老爷将双溪村良田都卖给粤地商人,刘老爷是双溪镇最大地主,在双溪镇有良田数百亩,刘家更有临武第家之称,而刘老爷早就搬去长沙府,只留下庄头帮其收租。
谁知道前几日镇上就有人谣传,刘老爷将地全卖给广东商人,租种刘家田地佃农长工短工立时就炸锅,换东主,谁知道那些田地还佃不佃给他们,还雇不雇小工?就算佃给他们,地租田息等规矩会不会更改?
这几日,这些佃农小工络绎不绝来找刘家庄头刘阿喜,刘阿喜也是苦笑以对,他自己还不知道着落呢,又哪里顾得上这些苦哈哈出路?
“你是不是有什事瞒着?”春月瞬不瞬盯着刘阿喜。
刘阿喜强笑道:“哪有?你呀,就爱疑神疑鬼。”就算远走高飞也要等双溪镇事儿办妥之后,总要给新来老爷讲说明白,吃刘家这多年米粮,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是?
“你撒谎,你心里有事,能看不出来?”春月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马蹄声响,两人转头望去,就见南来黄土路上,尘土飞扬,二三十乘骑客飞驰而来。
刘阿喜心下紧,站起身:“们回
双溪村口有棵柳树,几百年古树,要几人才能合抱,柳枝垂下,怕有千条万条,微风吹来,泛起滚滚绿浪。
刘阿喜此时就躲在树根下抽旱烟袋,躲出家门,耳根好不容易清净些。
“喂,你躲出来就没事?”身后娇嗔声,不用回头刘阿喜也知道是谁,他续弦夫人春月。
香风袭人,个面容姣好少妇脚步轻快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身蓝布袄裤,遮不住她丰满体态。
春月比刘阿喜年少十岁,本是邻镇武水武老爷小妾,受不住武老爷虐打逃出武家,昏倒在刘阿喜门前被刘阿喜救下,鳏夫美妇,干柴烈火就作真,等刘阿喜知道春月身份,可险些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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