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笑:“算,个妇道人家,上战船不吉利,平白碍眼。”
叶昭道:“皇嫂这话可说错,皇嫂乃是翱翔龙凤,天命之主,又岂同凡间女子?”
兰贵人只是笑着摇头,显然
叶昭摇摇头:“不瞒皇嫂,此不是臣弟最忧心,现今平远军加之警备、巡防不过区区几万之众,若急而讨贼,则西抗贼党、南拒湘军、发匪,东南更有闽北大半未平,水师北上,各地烽烟起,臣弟怕粤赣之地根基不稳,稍有差池,将士离心,怕臣弟等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何况京师新军,据臣弟所知,次就购入五千枝洋枪,水师北上,未必能鼓作气,若陷入苦战,补给艰难,怕反而壮贼势。”
兰贵人默默点头。
叶昭又道:“臣弟自信,只需稍作忍耐,三五年间,平远军势定然翻天覆地,粤赣之境国富民丰,到时讨贼,天时地利人和,大事可成。”
“只怕老六不会等!”
薄如蚕翼般碧纱灯映室内金璧堂皇。
黄缎子炕沿上,端坐位端庄秀丽贵妇,身上服饰镶金缀玉,华丽耀目,金灿灿在流火灯笼下宛如无数璀璨繁星闪动,秋香色盘金锦绣短袄,腰束条蝴蝶结子缀明珠长穗五色宫绦,仿佛象征着无上权力七彩鎏金指套闪烁着妖异光芒,丽人凌然之威隐隐若现,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但对着叶昭,她语气却是极为平和,威压与轻柔相融,煞是好听。
“这趟子你辛苦。”
叶昭坐在炕前软墩上,平白比兰贵人矮半头,脸上挂笑:“也没什辛苦,幸好,托皇嫂洪福,也算有惊无险,总算没有败事。”
叶昭微微点头:“此也正是臣弟所担心者。”
想也是,若六王眼见他不可收服,早晚必反之局,又岂会坐视粤赣蓬勃发展,平远军四下蚕食?如此不出两年,怕东南半壁都落入平远军之手,六王失去粮仓税仓,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室内沉寂会儿,兰贵人轻笑笑,说道:“甭管怎生说,今儿该高兴不是?有你在,放心很。现在该跳脚是老六。”
南北渐渐势成水火,这叔嫂俩说话也就不再避忌,真真是狼狈为*开始商量怎对付大清国皇上。
叶昭也笑,说:“皇嫂,明日臣弟陪您上那炮舰游如何?也算给水军壮壮声威,若皇嫂登船,众军士定感恩流涕,士气大振。”
这趟实则委实凶险,就算回程中,那马丁好友还鼓动水手,bao乱,但叶昭亲自坐安娜公主号,上百名侍卫、水兵在畔,倒是极快将,bao动弹压下去。
“郡王可都准备好?听闻这几艘炮舰威力无比,可北上直沽,直捣黄龙?”显然兰贵人打听明白,竟然已经准备催叶昭扯旗对抗北京,奔袭天津、京师,而在这个年代,占领北京城,天下震动,立时可以动摇六王根基,就算六王逃逸,各地勤王,但也可将双方这场角力拉到同个起跑线上。
至于扯旗,当然首先要保小阿哥登上九五之位,如此才有大义名分。
叶昭沉默会儿,说道:“事情怕没这简单,臣弟还是要等等看。”
烫金指套哗啦啦响,翘起极美丽兰花,轻轻端起茶杯,兰贵人品口茶,又看叶昭几眼,道:“是担心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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