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点点头,没吱声。
杰克逊想下又道:“亲王阁下,关于前日落成之平远军纪念碑,注意到,悼文中用‘夷狄东进’字眼。这点恐怕……”
叶昭摆摆手道:“杰克逊先生应该知道国文化传统,实则激励人心之举,并无他意。”
现今英文中就算民族主义这个词汇刚刚诞生几十年,更远远没有形成对民族主义系统解释,更无鼓动民族主义
叶昭正色道:“这件事深表遗憾,过两日正式发照会给你,你也清楚国法律,这是能尽最大努力。何况马丁先生在国海域干预朝内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杰克逊先生理解。”
杰克逊微微点头,又照着文函读道:“贵国内部事务,鄙国绝不干涉,但贵国军事各方务必保障国商人贸易自由,广州、福州、上海、天津、营口等商埠海域列为军事禁区,严禁任何国家军舰在该海域作出军事性攻击行为,若有违反者,鄙国远东舰队将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
叶昭心里沉,六王,已经箭在弦上。
杰克逊放下文函,脸上这才有表情,有些无奈道:“亲王阁下,很抱歉,也没有办法。”
琢磨着六王可能举动,叶昭不动声色,笑着点点头:“能理解,杰克逊先生,知道您尽力。”
规矩,如同觐见伊丽莎白女王样,单膝跪下向叶昭行礼问候。
叶昭笑着走下殿阶,说道:“公使先生,请起。”
杰克逊来这银安殿不是第次,倒是轻车熟路,见如意撩起珠帘,就跟在叶昭之后进那黄幔后“会客堂”。
如意又给杰克逊上热咖啡,见主子手势,给主子上热茶,这才退下。
“看公使先生气色,可是有什为难?”叶昭品着茶,笑着发问。
杰克逊叹口气道:“亲王阁下,远东舰队将会在三日内抵达香港,监视贵国海军行动,这份照会,并不是在恐吓您。”
虽然远东舰队将广州海域也列为保护范围,但任谁都知道,北京方面水师是没有能力威胁到广州,甚至可以说,北京根本就没有水师,除非几艘只能在近海行驶帆船也称之为军舰。
所以这份语含威胁照会,实则就是对叶昭通牒,对广东水师警告。
叶昭笑道:“杰克逊先生,明白。”
杰克逊叹气道:“亲王阁下能明白就好,鄙国也是出于保护贸易之意,并不是存心和亲王为难。”
杰克逊对叶昭印象不错,他今年开春来广州上任,乃是总领事,上海、北京、天津三领事皆受其节制。
同叶昭接触几次之后,杰克逊对这位大将军王很有些好感,只觉这位大将军王谈吐见识颇为不凡,实在是他生平仅见人物。
在同包令等*员领事,香港、上海、天津等英商磋商时,他是全力支持叶昭,言道若南北开战,大英帝国应该严守中立立场,而南方获胜更符合大英帝国利益。
但奈何上海商人群情激奋,那些大班各个骄横很,加之包令也对其施加压力,杰克逊孤掌难鸣,只好答应来与中国郡王交涉。
此时面对叶昭,他面无表情,从公文包里摸出份公函,照本宣科:“亲王阁下,代表大英王国对阁下射杀国公民事表示强烈抗议,并保留采取进步行动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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