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轻声道:“姐姐,们就应吧,总不能令咸丰爷江山被*贼所夺,九泉之下,你姊妹有何面目去见咸丰爷?”
钮钴禄氏呆会儿,终于默默点头。
旁边,立时有女兵送来黄缎子龙袍,给小阿哥披在身上。钮钴禄氏又哄他几句,小阿哥才渐渐没哭声,亮晶晶眼睛好奇看着叶昭。
叶昭再不多说,当即下殿,领着文武群臣跪拜山呼万岁,“臣等参见皇上!参见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
兰贵人看着殿下跪拜群臣,眼里闪闪。但看着台下众人之前那个人,心里却不知是喜是忧,果然走到今天,日思夜想这日,从此以后,与京师兵戎相见,从今天起,或是直上云霄,或是坠入地狱,再无回旋余地。他呢,心里又到底在想着什?今日之事,总觉得有些草率,黄袍加身,能有多少人心服?还是他另有乾坤?若这般艰险局面他尚能轻描淡写化解,那这个人?
兰贵人却不吱声,显然心里有数。
叶昭躬身道:“两位皇嫂,臣弟请死罪,臣弟部胆大妄为,惊扰皇嫂,虽是赤子忠心,但臣弟御下不严,死罪!”
说着就跪下磕头。
“你,你别这样,快起来!这也怪不得你。”钮钴禄氏急急说。
叶昭磕三个头,沉声道:“皇嫂,奕訢他大逆不道谋朝篡位,毒害先帝,其罪罄竹难书,臣弟请皇子继位正大统,两宫垂帘,吊民伐罪!兴义兵讨伐*贼奕訢!”
难下,只能跟着其他四位总兵走上这不归路。
李蹇臣磕头道:“王爷若不当机立断,今日之变必使得兵乱横行!则粤赣危亦!大清危亦!”
众大臣纷纷磕头附和,抹泪有之,亢声有之,乱作团。
叶昭怔半晌,叹息道:“你们都起来吧。”
柏贵鼻涕把泪把:“卑职等今日有死而已,王爷,您要以社稷为重啊!”
钮钴禄氏呆,这时殿下众文官武将听得大将军王之言,立时黑压压跪殿,齐声道:“臣等请皇子继位正大统,两宫垂帘,吊民伐罪!兴义兵讨伐*贼奕訢!”
就算唐树义,也不得不跟着跪下,嘴里嘟囔看似也在跟众人起宣誓表忠心,没办法,若在这殿上稍露异心,怕就血溅五步,君不见那凶神恶煞般站于四周步枪兵?
叶昭跪地不起,又道:“皇嫂,军心民心所向,两位皇嫂难道忍心见大清基业毁于*佞之手?”
“这……”钮钴禄氏可没主意,看向兰贵人。
叶昭又大声道:“两位皇嫂若不答应,臣弟唯死而已!”
“好,都起来吧,咱们去观音山请两宫太后示下!”叶昭说着脸又沉下来:“这帮奴才狗胆包天,若惊扰两宫圣驾,看不砍他们脑袋!”
……
观音山行宫早就乱作团,前殿中,乱糟糟站满文武*员,身在广州四品以上*员都被飞虎营“请”来。
殿上挂黄幔,黄幔后,小阿哥在大声啼哭,钮钴禄氏正在哄他,见叶昭进来黄幔钮钴禄氏急忙问:“这是怎回事?怎回事?”她俏脸苍白,显然也被吓坏。
可不是,飞虎营女兵突然闯进后宫,将小阿哥请到前殿,又挂起黄幔,请来两宫太后,钮钴禄氏虽能隐隐猜到原委,可第次见这场面,可真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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