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摆摆手。
“啊,您手。”花姬着急抓起叶昭手,细皮嫩肉,被藤条刺划出几条淡淡血印。
“没事。”叶昭笑笑,知道自己恢复也极快。
“都流血还说没事。”花姬急急说:“来,您跟来,房里有伤药,可好用。”
叶昭好笑,欲待推辞,可见到花姬眼里求恳,嘴角鲜血,叶昭心念动,就点点头,也好,就去看看这府里到底怎样藏污纳垢。
叶昭蹙眉对那丫鬟道:“你又是什人?想把人打死?”
丫鬟嗤声,“条贱命,打死就打死!她踩死常八爷蟋蟀,打死活该!”
叶昭奇道:“哪个常八爷?”常顺并不是行八啊?
丫鬟眼里就有些不屑:“常八爷你都不知道,赶紧滚开。”若不是看叶昭洋布袍子和大总管身边仆役款式差不多,早就开骂。
叶昭蹙眉道:“不就只蛐蛐吗?踩死,这事儿跟大总管交代,行吧?”
她舞,有两次府里王爷和小福晋观歌舞看大戏,赛孔雀故意没带花姬出场,王爷却是问都没问过,听闻小福晋点花姬舞,还被王爷挡,赛孔雀心里就更有底。
本就忌她抢风头,这回她没依仗,几日后赛孔雀就寻个因头给花姬发到洗衣房,因为洗衣房人手紧缺,是以暂时借调给小青,倒也不用跟上面打招呼。
而在洗衣房,小青什粗活累活都交给花姬干,更是动不动就打骂她,谁叫她给王爷跳过舞呢?那是什福分,就凭你也配?
花姬这生,就好像浮萍般,被人争来争去,颠簸流离,除逆来顺受,她从来不知道什是抗争,更不敢有什抗争。
外婆说,命好命歹都是注定,都是老天爷安排。花姬深信不疑。
对侍卫使个眼色,就跟着花姬向东偏院走去,边走边问起到底怎回事,她这歌舞班又怎抓起蛐蛐?
花姬讲起,那打人丫鬟叫做小青,乃是洗衣房管事,与大总管弟弟常八爷交好,借常八爷蛐蛐来玩,却不想不小心就被它跑出来,这才有刚才幕。
至于她怎来洗衣房,却是语焉不详
那丫鬟倒是怔,又见叶昭身边走来侍卫老爷,看来与他认识,皱眉看着自己,丫鬟心下就是惊,看来这人真是大总管身边人,常八爷虽然是大总管弟弟,可大总管好像并不怎喜欢他,真争起来,怕自己吃亏。
“哼,你最好有交代才好!”丫鬟扔下藤条,趾高气昂和众人去。
叶昭心里也不知道什滋味,还以为自己府里和别处不同呢,但现在想想,这偌大王府,几百上千号人,实则就是个小社会,生活其中,酸甜苦辣,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这就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大哥,谢谢您。”花姬怯怯低头道谢。
除偶尔会想念千里之外外婆默默流泪,花姬只有逆来顺受。
被打得痛极,花姬却不敢闪躲。
那丫鬟好似还打得不解气,也不知道从哪就拣来藤条,啪下就打过来,叶昭想也来不及想,伸手抓住,手心立时阵火辣。
“你是什人?”丫鬟瞪着俏目问。
花姬虽吓得小身子簌簌发抖,却悄声急急对叶昭道:“你,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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