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花姬低着头不说话,更不敢看叶昭。
马车溜疾驰到东城,叶昭掀开窗帘向外望,却是微微点头,刚刚经过就是朱丝丝家住院子,那倒塌院墙已经垒砌起来,旁边几座大杂院也是,都经过修缮,这点点,生活环境在改善中。
不过等叶昭见到什涮油汤,立时有些头晕,什涮油?不过是火巷子里卖苦力饭,不知道煮多少年骨头煮出点油花花,烩大块大块白菜,大海碗刷油汤里或许能找到丝塞不住牙缝小碎肉末,配以硬硌牙糙米饭,就是涮油汤刀米饭。
叶昭跟饭摊老板聊几句,听闻现在广州还有种杂炖肉吃食,这老板就在经营,等过晌午两个时辰后,涮油汤就收,开始卖杂碎肉。所谓杂碎肉就是从酒楼、大饭馆搜集残羹剩菜。饭摊子收回来掺几瓢水,洒把盐煮,看起来还是香喷喷油汪汪。穷苦人家花三五个小钱买碗,还吃得乐呵呵,戏称里面猪骨头是狼牙棒、肉皮是滚刀肉,鱼骨头是棒子鱼。
老板又说,现在这涮油汤白菜已经是买新鲜白菜,再不是以前去菜市场捡烂白菜帮子,而杂碎肉,生意
花姬脱口而出:“大棒汤刀米饭。”很小时候外婆托人从城里买,最喜欢吃美味。
叶昭就笑:“那咱就去吃大棒汤,你等等,去问问这哪有卖。”
叶昭到得外面,几名便衣侍卫忙散开,见叶昭招手才走过来,叶昭就问:“你们可知道什是大棒汤。”随即看着名侍卫笑道:“你是云南人,定然知道,云南大棒汤。”
那侍卫怔,道:“奴才听说过,这大棒汤在广州唤作涮油汤。”
叶昭道:“哪里有得卖?”
叶大哥叫睡,常八爷和小青姐都没提昨天事,也是叶大哥帮,叶大哥,您是府里贵人,是不是?”
叶昭笑道:“说不上,倒是和大管事挺熟。”
花姬恍然,感激道:“叶大哥,您就好像外婆样。”外婆说每个人都有颗天上星星守护,在凡间,那颗星星就是你身边人。外婆还说,花姬也有颗星星日夜守护着,会偷偷擦干你眼泪让你不再悲伤。叶大哥就是外婆说那颗星星吧?
和外婆样?叶昭哭笑不得,挠挠头,说:“怎样?肚子饿吧?想吃什?”
花姬不敢拿主意,说:“不去餐堂吃吗?”
“东城三道门那最多。”侍卫脸色有些古怪。
东城三道门?那不是大杂院区?朱丝丝就住那里,贫民最多,再见侍卫脸色,叶昭也知道定然不是什珍稀佳肴。
随即叶昭就冲屋里喊:“花姬,走,咱就去吃这个大棒汤。”
花姬怯怯走出来,跟在叶昭身边,虽然回来可能挨顿毒打甚至被再卖掉,可也不想扫叶大哥兴。
……
叶昭笑道:“不去,没事,听,想吃什就说,今天请客,咱出去吃。”
听要出去吃,花姬吓跳,可见叶大哥豪气,也就壮壮胆子,点点小脑瓜,实则心里可是抱着赴死决心,若被人揭发,不能连累叶大哥。
叶昭道:“你想吃什?”
花姬小声道:“大哥吃什花姬就吃什。”
叶昭就笑:“那这说吧,你小时候最爱吃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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