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前面有个村
工事后,惨叫声四起,血糊糊皮肉四下乱飞,驿馆中杀声片,枪声如雨,更有人大喊:“钦差被炸死!”“钦差脑袋炸飞!”
混乱中平远步枪手已经冲破工事,刚安拉着穆荫,在刀牌手火器兵簇拥下急急后退,穆荫连声大喊:“给拦住他们,谁砍赵三宝脑袋赏金千两!”
重赏之下,刀兵矛兵火器兵吆喝着冲上去,乱战团……
……
夜色如墨,乌云遮住明月,周遭伸手不见五指。
虽距离穆荫较远,差不多已在有效射程之外,却终于还是伤他。
清军兵勇立时阵混乱,就听驿馆内有人大喊:“钦差被打死,钦差被打死。”接着枪声大作。
穆荫虽剧痛难忍,正勉力在刚安搀扶下站起,但反应奇快,大喊道:“不要中计,都给开枪打!”
防御工事后清军火器兵纷纷开枪,驿馆中冲出步枪手立时就有几人仆倒,步枪手们纷纷寻找掩护回击,攻势立阻,此时却见驿馆石狮子后,突然冲出个瘦高个,腿极长,罗圈,噌噌几步就跑到北侧居户门洞中,随即不动。
等工事后清军兵勇前排放过枪蹲下上弹,后排顶上之时,那大罗圈腿突然又跑出来,趁着这短暂间隙噌噌几步又窜到南侧户门洞中,紧紧贴着墙壁,却是距离清军防御工事又近几步。
小溪哗哗流淌,不远处山峦起伏,延平是典型“八山水分田”,更是福建竹子产区。
枝五六十人队伍,悄无声息趟过小溪,进片密麻麻竹林。
这枝队伍正是赵三宝行人,在城中血战,击溃数处阻挡之敌,终于杀出条血路遁入茫茫深山中,而清军几枝搜捕队也追下来,刚刚,几乎就撞到枝搜捕队。
“妈窝火!”赵三宝低低骂声,大伙所剩铜丸无几,刚刚合计分配番,每人不过十多颗弹子儿,而且大多是左轮枪所用,若不是如此,又何须避开搜捕队?对方搜捕队每队百多枝步枪,两三百号人,若不是弹药匮乏,埋伏下定可分而歼之,而现今若惊动他们,几枝搜捕队追下来,可就真成瓮中之鳖。
刘登焕深脚浅脚跟在队伍中,腿脚酸疼,却只是默不作声,心里庆幸,幸亏早就将家眷送去汀州,若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张罗圈,你他妈给老子回来!”是赵三宝吼声。
刚安怔,立时对穆荫道:“右堂,要火枪兵起射杀此人。”穆荫身边个将官嗤笑,“军门多虑吧?就这个傻大个,跑过来又怎样?第个叫他吃枪子。”
话音未落,排枪刚刚停歇,突然就见那大罗圈腿猛冲过来,刚刚顶上火枪兵急忙开枪,“嘭嘭”,大罗圈腿肩膀胸口迸出血花,但他却已经猛扑向工事,嘴里大吼声,如野兽般嘶叫,此时刚安才看清他脖子上挂着串铁疙瘩木柄火药弹,被大将军王称为手榴弹是也。
刚安心里暗叫声不好,拉住穆荫扑到在地,而大罗圈腿已经拉动那缠绕在手臂上数条引线,身子虽噗噗中枪,瞬间已经被打成血筛子,可尸体却带着巨大惯性摔在工事后清兵中。
“轰”,惊天动地巨响,延平府好像都颤几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