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给王爷请安。”柏贵进殿就忙打千,叶昭心里嘿声,这家伙,倒是越来越胖。
那跟在柏贵身后之人双膝拜倒:“草民冯子材参见王爷!”
叶昭笑道:“都起来吧。”起身下殿,领两人来到黄幔后落座。
柏贵每次来银安殿,最怕就是王爷赐座,虽说坐下后比王爷矮截,可怎都感觉浑身不舒服,此时又小心翼翼挨半边屁股坐下,委实还不如站着听王爷聆讯呢。
冯子材本也不敢坐,但如同其他*员般,见王爷坐下,自己目光可俯视其金冠之顶,那更觉大不敬,只好也跟着巡抚大人坐。
1858年9月,平远军第四镇总兵官赵三宝率警卫哨百十人大闹延平府,枪决大清兵部侍郎穆荫。同日,领两营步枪兵千人设伏兵,摧枯拉朽般击溃建宁、福州来犯之敌,杀贼俘贼五千余人,闽南之境,几无抗手,遂落营延平,福州、建宁*员纷纷出逃,惶惶不可终日,平远军第四镇时威震东南。
银安殿宽大金玉桌案后,叶昭正在翻阅几封电文,其中封就是第四镇在延平境内建营折子。在延平安营,收编绿营巡防营,闽南巡防营本就是刚安马新贻等改编,许多兵勇本就心向南朝,此次不过收复失地更将南朝影响推进到闽中,从此福建大半土地置于南朝统治下,而福建巡抚业已有人选,那就是延平府知府刘登焕。
叶昭看过他文章和同赵三宝交往书信,此人见识明白,倒是可用之才,可惜是刚安终究跟自己成异路之人,说起来当初小阿哥初立,他诸多推搪不来广州已见端倪,或许自己在他眼里也同沈葆桢所说般吧,乱世之*雄。是以虽有恩义,他还是选择另条路。
至于马新贻之死,就更不能不令人感叹人之世,时也命也,他本可成为名极能干重臣却只有自己心知,在今世,他名字算是就此湮没与漫漫历史长河中,后世就算研究史学专家,也断不会对他名字提起什兴趣。
而赵三宝、神保、哈里奇甚至刘登焕等人,却反而可能会成为史书上要大书特书人物,怎不令人感慨?
叶昭笑着对柏贵道:“发往汀州之粮可办妥?”
“
又比如上海电文中提起率淮军紧急入闽浙罗泽南,湘军之父,如果自己没记错话他本应两年前死于战阵中,但今却由湘军而理淮军,眼见就是如同曾国藩般股肱之臣,反而是中兴四名臣之湘军胡林翼,早早战死,其本应绽放璀璨光芒自也无人得见,人之际遇可谓天机难测。
不过说起罗泽南,倒真不容人小觑,有人评价其“以在籍生员率生徒倡办团练,转战湖南、江西、湖北等省,大小二百余战,克城二十,由其学术醇正,立志坚定,故能临战不苟若此。今言江南名将者,无不言泽南为冠首也。”
淮军毗邻上海,装备也极为精良,罗泽南领淮军进闽浙,倒真可说是赵三宝敌手。
正胡乱琢磨,侍卫进殿跪倒禀道:“王爷,柏贵到。”
叶昭微微颔首,不大会儿,侍卫领着两人进殿,前面人胖胖红顶子*员,正是广东巡抚柏贵,跟在他身后是位四十岁左右中年人,青布袍子,双眼有神,只是头发稀稀落落有些白发,看就是操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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