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听叶昭话呆,无奈看向前方,只装作听不见。
这位妹夫作派虽然妹妹极力维护,但从片言只语中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在私宅里,简直就是个胡闹祖宗,什混账事都能干出来,什混帐话也都能说出来,话是这说,可心里隐隐觉得,妹妹真是嫁对人,小夫妻生活有意思紧,什叫只羡鸳鸯不羡仙?看妹妹提起妹夫时美滋滋得意小模样就知道。
有时候也想,看跟蓉儿胡闹若斯,这性子,难道真有偌大野心?好似旁人说般早晚逼迫小阿哥退位自己称帝?怎看也不像,但这人心?又是多难测?景祥这个人心思,就更是谁也猜不透看不透,有时细想他可怕,就不由不寒而栗,可有时想起他与蓉儿琴瑟相和,带着蓉儿顽皮时胡闹,又不禁令人心中晒,莫名有些亲切。
到底怎看景祥,兰贵人怕自己心里都没有答案。
瓜尔佳氏进去不久,孔雀厅门洞开,麦查逊等各国使节领着夫人鱼贯而出迎接中国摄政王和太后陛下。
打交道最多就是这位礼房副主事刘墨石刘大人。
瓜尔佳氏急忙迎上去,走在最前面几名虎狼般小伙子好似听到后面正主低声吩咐几句什,随即左右列开,瓜尔佳氏这才见到队伍正中主家,华服闪耀,只看到主家男女,贵气不可逼视,威压扑面而来,瓜尔佳氏心下跳,就不敢再看下去,条件反射般垂头,而此时刘副主事已经到她身边,低声道:“是王爷和太后。”
瓜尔佳氏如雷灌顶,身子晃晃,不由自主就拜下去,磕头道:“奴才镶白旗苏完瓜尔佳敏玳给主子请安,王爷吉祥,太后吉祥!”
叶昭微微蹙眉,刘副主事也好,这瓜尔佳氏也好,都将自己置于太后之前,在这个极讲究尊卑年代,他们可不是疏忽和无意为之,而是这些年下来形成惯性思维,却早忘摄政王岂可排在太后之前?
但这时也不便说什,训斥他们?岂不更为明显?敏感无比兰贵人,想也早注意到两人称呼。
洋人们也都穿着隆重晚礼服,莺
叶昭摇摇扇子,道:“起来吧,太后与本王着便装,不需大礼参拜,自自然然就好,里面颇多外国使臣,你也要学会何为不卑不亢!”
“是,奴才遵命。”瓜尔佳氏盈盈起身,又听摄政王温和声音:“前面带路。”
“是,奴才这就去通传,令洋夷出来迎接主子圣驾。”瓜尔佳氏说着,倒退几步,这才转身,小碎步路小跑进孔雀厅,那柔软小腰肢轻扭姿势倒极为诱人。
叶昭转头对兰贵人笑,道:“皇嫂,今天您可真像月宫嫦娥般,这洋人新闻纸定然说您是天下第美貌女王,唉,洋人就这样,不懂规矩,回头新闻纸上唐突,您别在意。”倒不是嘴没把门,而是故意为之,免得这小佛爷琢磨称呼事儿。
虽然叶昭再跟她说最好衣饰简便些,但兰贵人却是盛装耀目,旗袍红缎绣凤,高贵华丽异常,簪花明珠大拉翅头板上,彩色大绢花怒放,玉簪、金步摇、明珠翡翠,亮灿灿流苏衬得她更加美艳,高高彩色旗鞋,走起路极为端庄淑婉,容貌之美艳,气态之从容,权力之妖娆,小佛爷委实有种妖孽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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