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没吱声,看着洪天福贵,良久后,缓声道:
叶昭苦笑,定然也听说黄袍加身之事,这“臣”之说勉强可以解释为他自称,这也是他聪明之处,不露痕迹表明心志。
叶昭摆摆手叫他起身,道:“先从东王开始吧,也不要罗列虚假罪名,发匪之乱,他乃首恶之,此罪已是死罪。”
“是。”李蹇臣起身,恭恭敬敬垂手肃立。
而外面七八名侍卫很快将穿着锦袍男女推进来,按两人跪在殿内,男十来岁左右,女不到二十岁少妇,都清清秀秀,正是洪秀全儿子洪天贵福和女儿天二金,此刻都吓得瑟瑟发抖,好像待宰羔羊。
突然,股怪味传来,洪天贵福身旁侍卫微微蹙眉,但自然不能去捂鼻子,更不能喝骂他,却是洪天贵福吓得屎尿失禁,拉裤子。
“真神殿”中,叶昭踱着步,打量着金碧辉煌殿宇,转圈,这天王宫委实比自己在广州王府奢华万倍,也是,在时人眼中都可与紫禁城分庭抗礼宫殿群,自己王府又哪里和其在个档次上?
半个时辰前,坐镇西城肃清敌寇韩进春也赶来,大殿中,红娘、哈里奇、韩进春三大统帅俱是脸凝色。
八角宫灯洒落柔和光芒,殿中黄澄澄片。
“不用想,也没什。”叶昭笑着说,他知道,三人都在琢磨刚才黄袍加身之事,毫无疑问,这三人都会坚定站在自己方,而这般大动静,是不可能不传出去。
看眼哈里奇,叶昭就笑:“老哈啊,过去就过去。”
看着这个十来岁,吓得脸色惨白,裤管处滴滴答答淌尿小男孩,叶昭心里不禁轻轻叹口气。
前世叶昭看过洪天贵福供词,实则他就是个不懂事孩子,从小就住进深宫,不曾出宫门步,更被天王以男女有别为由,禁止他去看自己母亲和姐姐,在供词中,他提到几次偷偷去看自己母亲和姐姐,而外间*员进献只会说话鹦鹉,显然对他意义非同寻常,不长供词中,他三次提到这个鹦鹉,会说什话他都背下来。
看这供词时叶昭就有些心酸,仿佛就看到那个从小深居内宫想念母亲姐姐孤单孩童儿,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事,跟着残部逃亡,颠簸流离,最后却被清军抓住,凌迟处死。
此刻,这小小孩童就跪在自己面前,看着他,叶昭心里也不知道是什滋味。
李蹇臣凑上两步,低声道:“王爷,竖子难以成事,又非首恶,王爷慈悲,下官认为,可处以绞刑。”
见王爷笑容亲切,哈里奇才松口气,委实抹把额头冷汗,今日劝进不成,说不得就是砍头抄家大祸,可看王爷神态轻松,哈里奇就知道主子心里有底,更能保住自己,颗心这才慢慢放下肚。
“禀主子,李大人到!”门外侍卫探身单膝跪倒。
“有请。”叶昭就是笑,李蹇臣和特别调查委员会成员三日前到前线,自是城破后马上就可以展开“调查”。
李蹇臣越发清健,更满脸红光,显然陷落天京,他兴奋无比,对于毁孔庙乱伦常太平军,他向深恶痛绝,实认为千百年来中国之大劫难。
“王爷成就不世功业,震古烁今!臣恭贺王爷!”李蹇臣趴下,恭恭敬敬磕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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