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没吱声。
李箴听就知道自己话说错,立时身子如坠冰窟,心说
“草民李箴听给王爷请安!”李箴听乃是其家族现任东主亲弟弟,家族眼见就是灭顶之灾,哥哥四处使银子活动,他则来南国求助。
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这不过是他李家自己事儿,李家又是北国子民,南朝*员哪里会理?
谁知道昨个儿听说这事儿已经惊动议政处,今儿就更玄乎,有*员来客栈寻他,说是摄政王召见,他开始还以为谁开他玩笑呢,差点破脸骂人,后来才知道是真,现下真是又惶恐又惊喜,或许,李家真有救儿?
“起来吧,坐。”温和声音,旁边,好似也有人搬来软墩。
李箴听自不敢起身,忙又磕头道:“谢王爷,草民不敢,草民跪着回话。”
等等资源原料,物廉价低,这就自然使得南国与北国贸易中取得巨大顺差,北国银子源源不断流入南朝。
其中日昌升在银钱流通中起到巨大作用,几乎每个月都要有批银车起解,运到广州、南京等分号,不然南国商人拿汇票回南方兑银子,你若无银可兑,这声誉就砸。
想来北国*员也觉得白银外流形势不妙,就将因头放在日昌升身上,这也算是无妄之灾吧。
李家少东来南京求助,经生意伙伴引见见到位南朝商务部佥事,这位佥事倒是精明,马上觉得这事情可不单单是李家事,更会影响到南北贸易,于是层层上报,最后就惊动议政处。
听着李蹇臣分说事情详末,叶昭微微蹙起眉头,显然北国是意图用,bao力手段逆转在这场经济战中不利局面。
叶昭也不勉强他,说道:“你家事儿呢,本王已知道个大概,你跟说说,你家到底有没有账目不清讬赖票银之事?”账目不清讬赖票银乃是北朝给日昌升大掌柜雷鸿翙定罪。
“没有,草民敢以脑袋担保。”李箴听又用力磕头。
叶昭道:“南北贸易,物资流通,实则你家出力甚多,唯利之字,莫要看得太重,南朝善事,未闻你李家之名。”
确实,李家虽是北国人,但票号生意在南方蒸蒸日上,偏生各种募捐,毛不拔,在南国也是出名吝啬。
李箴听冷汗簌簌而落,咬牙横心,磕头道:“王爷,若李家能逃过此劫,草民愿说服大哥,捐出半副身家为南方父老效命。”
李蹇臣继续禀道:“王爷,臣下以为可援引上海条约贸易自由之条例,请调停三国向北国施压,若北国意孤行,军可攻击苏皖北部,摆出决战之态,逼其就范。”实则李蹇臣也知道现今并不是南朝与北国决战最佳时机,不过外交嘛,自然要令对方摸不清底细产生错觉,才能拿到更好筹码。
叶昭不动声色品茶,过会儿,问道:“那李家少东呢?可在南京?召他来,见上见。”
李蹇臣大为惊奇,李家不过是北国商人,就算生意再大,又哪用得着王爷亲自接见,但还是躬身道:“是。”
下午时候,李家少东被引来惜阴书院,三十左右岁年纪,相貌端正,眼睛很有神采,是位精明人物。
李公子进屋就跪倒磕头,嘭嘭嘭,摄政王体恤文武,铺软垫,是以磕出偌大声响,可见其用多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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