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月伊织就跪坐下来,叶昭眼角余光瞥到,粉脸黛眉,朱唇皓齿,姿色艳丽,明媚夺目,加之那淑女至极气质,倒端得是极出色女子。
过会儿,她突然轻盈起身,窈窕小碎步,拉门行出去。
叶昭愕然,竟然会自己行动?可也透着新鲜,比之动辄磕头事事请示王府婢女,这就透着股子仙灵活气儿。
过不多时,谜底揭晓,她却是端着盘紫砂茶具回来,重新跪坐在桌对面,
《宁报》乃是日报,在日本虽然有延迟,但却靠客轮送来,每隔三日可买三份。叶昭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翻看《宁报》之时,就听屋外鹅卵石路上,响起木屐声音,轻轻,敲打着乐曲般。
随即门沿外木地板“嚓嚓”微响,是那种日式布袜与榻榻米摩擦声音,日本女人特有典雅淑女步姿才能发出声响。
“先生,可以进来吗?”清脆娇柔似融声音,有些异国味道,煞是动听。
叶昭嗯声,随即拉门被拉开,丽色好似潮水般涌入,油灯都为之黯,那刻,叶昭竟然升起惊艳之感。
明亮粉白点缀红花和服,华丽耀目,更显得她身材修长、苗条淑静,那好像小背包带扬和丸绗带选用嫣红色,明红宽大锦带,束着她柔软腰肢,端庄中性感无以复加,锦带结法据说有三百多种,她腰缠由中国工匠织青红两种颜色筒状锦带,艳美逼人。
,家境贫寒,自幼受艺伎栽培,初舞那伎馆老板就要五百个银元,只是尚未与人议定,就被臣下买来,令人教她南朝文字语言,现今已有小成。臣下也很是调查她家世,乡下贫民,背景极为简单,断不会与反抗军有任何牵连。”
叶昭微微蹙眉:“你花银子买?”
马博文忙道:“实则是伍老板花银子,他听闻是为王爷物色侍女,慷慨解囊。”
叶昭心下苦笑,又是伍崇曜。
马博文又道:“臣下没与她见过面,为王爷物色侍女之事都是臣下小妾去办,她说此女聪慧,王爷多半中意。此女也不知道臣下小妾身份,更不知道王爷身份,只以为是朝大户人家买下她。”
雪白布袜,称为足袋,据说传自中国,又叫“丫头袜”,南人因为当地气候潮湿多雨,多穿木屐,丫头袜就是专用来配搭人字带木屐袜子,所谓“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讲就是越女风情。
她微微低着头,美髻如花,盘着五彩发卡,雪白脖颈更显诱人。
“你叫苇月伊织?”叶昭问。
“是,先生。”她轻声回答。
叶昭就指指木桌对面,自己继续看报纸。
从头到尾,马博文倒是丝毫不隐瞒,从半年多前就开始准备,可谓用心良苦。而且能猜到摄政王肯定会来日本走走,心思何等厉害?
马博文继续道:“她本名渡边麻奈子,臣下小妾为之更名苇月伊织,是王爷中意名字。”
叶昭倒不记得自己在什场合说过,或许是舞会上和人闲聊?倒也不奇怪,自己言行,可不知道是多少人研磨对象。
“就送来吧,你也算用心。”叶昭深深看他眼,在自己面前也能表现不卑不亢,明明有谄媚嫌疑,却令人颇多好感,是个厉害角色,而且前途无量。
“是!”马博文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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