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乐师退下,苇月伊织轻声道:“先生,您肯定乏,泡个热水澡就歇吧。”
叶昭笑道:“好啊。”
从舞室西侧门,穿过段长廊,再拉开道木门,就是洗浴
说着话,叶昭回头看向田村守,问道:“你来见伊织,是有什话想跟说?”
田村守直不敢插嘴,此时忙躬身道:“殿下,鄙国德川将军写来书信,愿意以举国之力协助殿下北伐,只要殿下有需要,鄙国就会大量征募勇士为殿下效劳。”
仆从军炮灰?叶昭笑笑,若是在境外作战,征集四夷仆从做炮灰倒也不错,但在中国大地上,还是免吧。
何况日本人哪有这等好心?变着法想通过战争来学习,来装备他自己军队吧?若给幕府训练出支战斗力极强武装,其必然要统日本,打败裁撤那些阳奉阴违与其作对大名,这可大大违背自己初衷。
“德川将军心意领,孤王会写信感谢他。”叶昭淡淡说句。
微胖中年人,典型日本面庞,上唇处留撮小胡子,实则现在日本蓄仁丹胡并不多,这面相,令叶昭见就微微有些反感。
在待客室,渡边郎见到叶昭当先进来吃惊,急忙站起鞠躬,恭声道:“摄政王殿下!”
微胖日本人略通中文,吓跳,忙跟着鞠躬九十度,口生硬中文:“尊贵殿下,是田村守,幕府高家。”
叶昭微微点头,心说原来是他。
高家是幕府武家官职名,乃是主持重大典礼仪式之人,这田村守来金陵月余,实则类同与常驻金陵日本公使。
田村守自然不敢再说下去,忙哈伊几声。
“伊织,你和郎说话吧。”叶昭起身,苇月伊织跟着站起,对渡边郎和田村守说几句日文,两人就恭恭敬敬告辞。
回到后宅碧水水池之畔内室,叶昭与苇月伊织用过晚膳,已经是掌灯时分,小婢燃红灯笼,室内披上层朦朦胧胧霞光,别有番绮旎。
烛光之下,苇月伊织唤来井上老师,在那略带苍凉三弦琴乐曲中,苇月伊织为叶昭舞曲,柔软腰肢轻动,雪袜轻抬,华丽丽舞姿,古典而庄重,令人生不出半丝亵渎之心,却只能赞叹其美。
舞毕,苇月伊织以长袖遮面,为叶昭斟酒,叶昭笑着鼓掌,说:“跳得真好。”举杯饮而尽。
叶昭大马金刀坐于上座,苇月伊织静静坐他身畔,渡边郎和田村守跪坐在下,田村守眼里闪过喜色,自想不到无意中见到中国摄政王,他来拜会苇月伊织,也不过是希望苇月伊织能替他在摄政王面前美言几句。
不过比较头疼就是给苇月伊织带来贵重礼物看来可有些轻,本以为她只是摄政王身边歌舞伎,自也没多少份量,听她弟弟说,她也并不能常常见到摄政王,今日见,显然情报有误。
“郎,好好学点本领,不要只想着舞刀弄枪,那不过是莽夫个。”叶昭笑着说,对这个小伙子,印象还是不错。
“是,谢谢您教诲!”渡边郎忙躬身。
问几句渡边郎学习情况,实则叶昭又哪里会好心?不过日本也好,朝鲜也好,学习新学都是必然结果,这却不用敝帚自珍,以为不教人家就能劳永逸,那是很幼稚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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