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园碧水之畔,静贞、淑贞以及妹夫崇绮正在叙话,春暖花开,惠园中景色极美。
姐姐和妹妹当年因为叶昭都没少吃挂落被亲王责骂,反倒是胡作非为叶昭最得宠爱,从小到大,亲王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坐在凉亭石桌旁,述说当年趣事,静贞就笑吟吟道:“阿玛当年果然有先见之明,早知道你能荣登大宝,难怪他如此偏心。”
叶昭尴尬端起茶杯喝水。
淑贞和小
叶昭时茫然,这种芝麻绿豆官被治罪,他又哪里会知道?随即心中灵机动,说:“三姨娘弟弟?姓甚?”倒是知道三年多前二叔纳个堂子里姑娘,这也是他被六王罢官原因,实则想是来二叔心下苦闷,知己难求,二来也是故意辞官。
赫舍里氏道:“姓陈,听说啊,那狐狸精在胡同里时,就跟当红姑娘不睦,她弟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挨过人家大嘴巴呢。可现今得势,那红姑娘本来都除牌,他却不依不饶,非要霸占人家,可倒好,这不被下狱?也不仅仅因为这桩,听说他还办不少缺德事儿。”
说到这儿赫舍里氏不免觉得自己左句狐狸精右句癞蛤蟆不成体统,尴尬笑笑,说:“皇上,还是那老毛病,话多,您别见怪。”
叶昭笑,说道:“婶婶快人快语,可挺开心。”心说是,原来果然是金凤朋友那档子事,却不想还牵涉到二叔姨奶奶。
正说话呢,外面突然阵嘈杂,侍卫匆匆进来禀告,说是府里三姨娘,在外面哭哭啼啼要见皇上。
道:“还是不见起色。”实则侄子做皇帝,要依赫舍里氏,高兴还来不及呢,从此郑老亲王脉,成皇族近支,那是何等荣宠?
可丈夫就是转不过弯来,说甚景祥数典忘祖,刀刀切下来,每刀都是在割满洲人肉,简直就是个混账。
赫舍里氏苦劝不得,今日侄子亲自登门,她可真怕丈夫惹恼侄子,莫说只是叔侄,父子兄弟又如何?九五大位之上,血淋淋事还少?
“皇上,您不必为他烦忧,时日长,这病也就养好。”赫舍里氏语带双关说。
叶昭笑笑,点点头,又问道:“徵祥和承祥呢?”那是他两个堂弟,老大徵祥刚刚十五岁。
叶昭摆摆手:“就不见。”又对赫舍里氏道:“婶婶,二叔那儿您多多看照。”
赫舍里氏忙说是,心里却琢磨,无论如何要跟丈夫摊开来谈谈。景祥亲自登门,这是多恩宠,多大荣耀?若味别着劲儿,说难听,那可就真是不识抬举。
……
从二叔府邸出来,叶昭就回老王府。
姐姐静贞和妹妹淑贞都在府里,乌力罕进京,姐姐姐夫自然同行。
赫舍里氏笑道:“都去上新学呢,做主叫他们去。”
叶昭微微诧异,却不想婶母倒是很有些见识。
聊几句家常,赫舍里氏拘束渐去,突然笑着说:“皇上,您可帮出口恶气呢。”
叶昭不解。
赫舍里氏说道:“西院那狐狸精有个弟弟,本来是个打杂,可靠着二爷权势,前两年在外面办团练,张狂着呢,听说后来被委个宣慰使,她可没少在眼前碍眼,这下好,就知道她弟弟成不势,前两天,可不下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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