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达春回京城,也找过这阿敏,但其父被判刑,家业败落,子女将未没收之财产分,各奔东西,谁也不知道阿敏去何方。达春本以为他逃去关外,谁知道在这儿遇到。
阿敏见到达春脸色立时煞白,颤悠悠将饺子盘放于桌上,突然就扑通跪在达春面前,狠狠抽自己嘴巴:“六爷,是该死,该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般见识,六爷,六爷,该死!”啪啪抽得自己嘴巴都红。
达春想起昔日他调戏自己小妾那可恶嘴脸,心头火冒三丈,啪脚就将他踹倒,狠狠骂道:“滚出去!”若不是叶昭在此,他可不知道会不会生剥这小子。
阿敏连滚带爬,抱头鼠窜。
达春恨恨坐下,将杯中酒口气灌下,呆会儿,才对叶昭道:“哥,您包涵,心里实在堵得慌,这会儿,就这会儿,您还是景哥儿成不?”
方都没有什强,bao概念,就算女藏民不情愿,除非力气大,否则又哪里能反抗来?不过婚后女藏民都是要守贞。
达春啧啧两声,显然对番子风俗不以为然。
朱丝丝回来后,两人自不会再谈论这个话题,聊聊西北战事,朱丝丝问道:“忠锐侯还往西打?”
忠锐侯自然是指哈里奇,哈里奇已经收复伊犁,天山北诸部皆降,以后世地图来说,哈里奇已经到新疆北最西端,但现今帝国地图上,巴勒喀什湖也属帝国疆土,被沙俄触角触及浩罕汗国占据,加之环巴勒喀什湖放牧牧民,与中原感情疏离,局面比较复杂。
而天山南乌兹别里山、帕米尔等地,也尚未平复,帕米尔再往西,便是后世阿富汗,现今之巴拉克宰王朝,西南,后世之巴基斯坦,今属于英印总督治下。
叶昭轻轻拍拍他肩,没说话,想也知道他昔日受许多委屈,实则,自己也难逃干系,若不是他与自己关系京城尽人皆知,也不会招惹那许多是非。
朱丝丝道:“这伙计好像叫金敏,听说本来是有点家底,好赌败光,原来是你们熟人?”
叶昭揉揉鼻子,心说姓都改,自是为避祸。
吃两杯酒,达春这气恼来快,去得也快,说道:“欺负他也没什本事,
二十年前,英印当局发动对阿富汗巴拉克宰王朝侵略战争,但武装移民和印度雇佣军战力不济,对阿富汗进攻遭到惨败,不过其自不会偃旗息鼓,想是在寻找更合适时机发动第二次入侵阿富汗战争。
想着西北西南局势,叶昭道:“还是缓缓,天山南,要争得各部支持。”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随即端着饺子盘伙计赔笑走进来。
达春见到伙计就是怔,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看,可不是,马猴脸,嘴角那黑痣和撮长毛令人过目难忘,正是达春死对头,当初将达春逼远走盛京奉天阿敏。阿敏是黄带子,其父在六王当政时得势,达春有次得罪他,被狠狠修理顿,更放言,见他次打他次,甚至有日阿敏跑到达春外室宅院,醉醺醺调戏达春小妾,眼见这样不是办法,达春只好领着妻妾远走盛京,免得真被他得逞,给自己戴绿帽。
可现今,那气焰嚣张之阿敏身布衫子,点头哈腰,真个成跑堂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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