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叶昭道:“知道。”
李嬷嬷在宗人府大牢很是吃些苦,现今被放出来,虽说北域寒风刺人骨头疼,她关节炎胳膊更每日都隐隐作痛,但能伺候大皇帝,自然抖擞精神,希望能戴罪立功。
走在大皇帝身边,李嬷嬷又禀道,有俄国人来拜访,是府衙*员。
李嬷嬷嘴里府衙*员,自然是市政厅管理委员会成员,来人正是新西伯利亚警察局局长鲍里斯·瓦沙泽。
以往来拜访俄国人,律都由张之洞亦或秘书房成员打发,现今张之洞不在,叶昭掏出怀表看眼,便信步走入行署待客室。
中国式花厅,瓦沙泽正坐在东侧那溜八仙椅上等待,听到脚步响,急忙起身。
将子爵夫人送回家,又劝说子爵夫人早点休息,叶昭和娜塔莎这才回行署。
可能是听到院里汽车响动,李嬷嬷很快就从小楼里迎出来,路小跑竟然抢在侍卫前帮叶昭开车门,脸上表情那叫个恭谨谄媚,但她不敢抬头看叶昭,多恭谨表情叶昭自也看不到。
只是她是缠足小脚妇女,看她迈着三寸金莲行走如风实在令叶昭心都提到嗓子眼,就怕她不小心摔那儿。
李婶其实是容嬷嬷似人物,叶昭挺烦她。
昔年李嬷嬷是汉军旗,打理关外皇庄奴才,她所在皇庄皆是俄人农奴,时日长,她倒是学会俄国话,前年金凤陪蓉儿视察关外皇室农庄、森林和矿产,机缘巧合与她认识,后来就带她回京。
叶昭笑着对他点点头,自去坐主位,跟在叶昭身后娜塔莎略带些拘谨和瓦沙泽打招呼。
她在白北鲑时候就陪着瓦沙泽喝过酒,现今瓦沙泽更是她大老板,平素在局里轻易见不到他,但更能感觉到他权势,普通警员,都吓得老鼠见猫般。
瓦沙泽满脸微笑道:“瓦西卡小姐,您好。”
李嬷嬷送上香茗,瓦沙泽却并不就坐,站在下首向叶昭禀告道:“大人,昨天纠纷两个俄罗斯商人都已经撤诉,等待您答复。”
叶昭并不知道是什纠纷,听话茬想也是中国人和俄国人矛盾,在瓦沙泽威逼下俄国人只能忍气吞声撤诉。
李嬷嬷欺压宫女、挑拨离间是等本事,最爱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后来些话传到叶昭耳朵里,直接将她交给宗人府发落,听说很是吃苦头。
两个多月前,中俄战事起,京中蓉儿、红娘等见叶昭时半会回不京,便张罗叫美咲带几名宫女来北域服侍叶昭,叶昭婉拒,来天寒地冻,龙精虎猛士兵还变成病猫非战斗减员呢,习惯中原气候宫中弱质女流更经受不住;二来也不喜欢身边总跟着大堆人伺候。
蓉儿和红娘不依,叶昭就开玩笑道:“把李素贞给送来吧,看就她服侍好,还会说俄国话,也方便。”
蓉儿和红娘自忍不住爆笑,但李嬷嬷是金凤人,只是喜欢狐假虎威,也没有太大劣迹,总不能关辈子,倒是个放出来借口,要说伺候人本事,李嬷嬷也颇令人放心,两人可能蛐蛐咕咕商量番,又带些开相公玩笑意思,真将李嬷嬷送来新西伯利亚。
叶昭见心说倒也好,回头就给你找个俄国男人嫁出去,你就在这过吧,也叫你知道知道挨男人打是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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