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东方也好,西方也好,大富之家成员二三十岁去世并不是稀罕事,只是国内莫说皇室,便是民间卫生和医疗环境都有质飞跃,所以叶昭怎也想不到,自己有可能面临亲人在盛年生离死别。
想想,或许是自己害金凤,这些年直叫她在外面东跑西颠,若不然她虽然是嫔妃里身子骨最弱,但也断不会刚刚四十岁便染上恶疾,或许,高龄诞下公主后就落病根,只是当时没有注意而已。
连几日,叶昭全然无心朝政,日日在景仁宫中陪伴金凤,有晚深夜听得金凤喃喃自语喊“万岁爷……”,叶昭不禁垂泪。
这日早间蓉儿过来探望时金凤迷迷糊糊醒会儿,不多时又沉沉睡去,而这时候,内廷女卫匆匆来禀,御书房兵事科和政务室报,周京山、李鸿章、赵三宝、裴天庆在文华殿求见圣驾。
蓉儿随即道:“皇上去吧,臣妾会细心照料懿贵妃。”
“好,起来吧。”叶昭坐到沙发上,微微闭上双目,激昂音乐,讲述着段金戈铁马人生。
富察氏抹着泪,实不知天意若何,但此时也只能慢慢起身,见皇上伸手微微做个手势,便小心翼翼坐叶昭身侧软墩,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音乐铿锵,偷偷瞥眼皇帝,这位传奇般圣天子,文韬武略,开创中土盛世,可是,他看起来是这般年轻,电唱机中鼓角峥嵘,便是富察氏,也能隐隐体会其中杀伐之气,或许内外之事,对圣天子来说,都是征服天下战争吧。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细碎脚步声,尚宫进宝急匆匆进来,惶急道:“皇上,懿贵妃娘娘她病,本不要奴才叨扰皇上,可奴才怕,怕……”
叶昭已经猛睁开眼,问道:“什病,可请医生?”
叶昭微微颔首,随即去换身行头,乘銮舆匆匆赶往文华殿,不问可知,今日定然是有什急事。
叶昭进入文华殿时四名股肱已等候多时,四人中,周京山为政务院首相,李鸿章则是现今风头最劲辅相,赵三宝为军方总参谋长,现今军方主要主事之人,裴天庆则为海军部总长,这四人凑起见驾,还是开天辟地第遭。
“皇上恕罪,皇上本在悲恸之中,臣等却烦扰圣驾,死罪!”叶昭进大殿,四人便齐齐躬身请罪。
叶昭摆摆手,坐到宝座上,说道:“澳洲之事又出变故?”在澳洲,帝国并不想表现咄咄逼人,现今文明世界共识,澳洲多少算是正儿八经英国领土,若威逼太甚,和帝国军舰跑到英吉利海峡耀武扬威都没什区
进宝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说道:“懿贵妃娘娘从早上便咳血,太医也诊断不出病症。”
叶昭呆下,急忙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看着叶昭背影,跪送皇上富察氏久久没有起身,暗自垂泪,今日见,得罪皇上,只怕日后再无相见之日。
叶昭自然无暇顾及别人感受,接下来几日,他整日逗留在景仁宫,金凤连日高烧昏迷,那小脸雪白可怕,可是太医们束手无策,前日,克里斯蒂娜已经被从天津召来禁宫中为金凤医治。
克里斯蒂娜并不是第次进入皇宫,但此次叶昭殊无心情与她多聊,坐在金凤床榻前,看着锦被中苍白俏脸,叶昭第次感受到什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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