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叹口气,“百年千年……”,她想到叶昭时常给她描述他理想中国度,不过叶昭也常自叹息,说到不管是何等政体,这个世界永远是被少数人所控制,只怕到探索无尽太空时代也是这般,而壮大中产阶级,使中产阶级成为大多数人,监督约束这些政治家族和经济寡头才能使得社会平稳进步,最怕就是个阶级统治另个阶级,个集团掠夺另个集团,那种社会不公平将广泛存在,就好像昔日满清。
沉默会儿,红娘道:“百年千年后,谁也看不到,却认为会更好。”
陆月亭冷笑道:“是啊,你们会过更好,那鞑子假惺惺放权,可天知道他掠夺多少财富?亿还是两亿?足够他子子孙孙挥霍吧?”
红娘道:“这是他该得,他从来没利用权势巧取豪夺,先生又知道当年帝国科学院多少发明专利都有他参与?很多时候,他都是在做白工,先生懂不懂什是贸易逆差和顺差,他从海外吸纳多少黄金白银英镑,多少钱又是赚洋人?而且红娘说句,所有报纸杂志对描述他在科学界影响,那仅仅是冰山角,他做过什,你永远不会知道。”
陆月亭怔怔,他知道红娘向无虚言,但不可能,这个狗皇帝如果真如报刊所说,是什化学家物理学家,还发布化学界第张元素周期表,那也太不可思议,而且听红娘话头,好像还远远不止于此。
院中古树参天,蝉儿嘶鸣,又是喧闹暑天。
陆月亭却如老僧坐禅,室内尘不染,桌椅,简朴中给人宁静之感。
红娘静静品着茶,晃二十年过去,再见故友,却是这般情景,不能不令人心生唏嘘。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陆月亭深深叹口气,慢慢睁开双目。
红娘沉默会儿,道:“和陆先生已经不是同路人,是兵是贼,立场不同。”
红娘又道:“先生也定然不知道,当年启蒙先生册子,实则都是他论著,能活着去广西,能有火器弹丸与清廷周旋,也都是他慷慨解囊,没有他,没有红娘,就更不会有先生。”
陆月亭呆住,这消息简直石破天惊,他能有今日见识,成为万国瞩目政治人物,竟然是他直力图反抗却无力反抗大独裁者所为?从根源上甚至可以说,是那大独裁者创造他,也莫怪虽然直没能与这大对头见面,但直以来,与他对抗步步维艰,丝毫也看不到
陆月亭惨然笑,道:“老夫自取其辱,当今世上,认为老夫是贼更多些呢,窃国者侯,果是真理。”
红娘道:“陆先生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陆月亭却继续说下去,他委实很多事想不明白,很多事想问问红娘,凝视着红娘,他叹息道:“当年老夫受元帅启蒙,才知另方天地,只是老夫实在不明白,元帅用兵如神,对天下政事弊端更是洞若观火,如此才华,为何临阵反戈?老夫本想看到天国第位巾帼女皇,却怎,你……,难道说,儿女私情就这般紧要,可令你是非不明?”
红娘品着茶,过会儿,淡淡道:“陆先生敢说,你创立之天国,可比今日新朝?”
陆月亭滞滞,随即道:“这不过是鞑子骗人把戏,百年千年后你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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