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野：“没关系，可以不用说。”
纪眠：“嗯？”
楚时野：“你是谁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
是养好你伤。”
纪眠：“……”
楚时野想
想：“这样贵重东西，在这个地方并不容易出手。”
“没关系，多少钱都行。”纪眠道，“之后
总要生活。”
这次楚时野没有再拒绝，收下那枚袖扣：“会为你留意
个好买家。”
纪眠微笑下，心想：那
现在，他救命恩人也该问他些问题。
他来历不明，又贸然拿出这样东西，按理来说，楚时野必然会对他身份有所疑虑。
“为什？”纪眠道，“如果你是嫌它价值不够话——”
“不，知道它很贵，”楚时野道，“但这是你东西。”
纪眠：“可是，你救。”
楚时野：“本来也不是为这些东西才救你。”
他按住纪眠五指，将他手塞回被子里，捂住被角。
床尾有张工作台，上面摆着些造型独特、纪眠没见过机械小摆设。楚时野走过去，将袋子里零件倒在工作台上。
纪眠撑着上身慢慢坐起，楚时野快步来到床边，言不发地蹲下。
纪眠垂眼，楚时野仰着脑袋和他对视，几秒后开口：“对不起。”
纪眠：“嗯？”
楚时野：“煮粥，很难喝吧。”
纪眠再次醒来，是在天后。
半掩窗外铺满落日余晖，屋内光线昏暗，不见楚时野身影。
床边地板上堆着薄薄床垫和被子，应该是昨天晚上楚时野在这里打地铺。
纪眠目光停留于那个简陋地铺，他身体状况还是很糟糕，盯得久后眼前阵眩晕，只好微微闭上眼睛。
他通讯手环早就损毁，虽然账户仍在，里面还有大量余额，但现在他并不能登录自己账户。
纪眠目光落入楚时野眼底，耐心地等待。
楚时野安静地望着他。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无人开口。
纪眠：……不问吗？那主动说？
他准备说出自己刚刚编织谎言：“其实——”
纪眠：“……”
纪眠略微沉吟：“那，可以再帮个忙吗？”
楚时野安静地倾听。
纪眠指尖很努力地从被子底下探出来，捏着那枚袖扣：“帮卖掉它吧，不再需要它。”
既然楚时野不愿意收下，那他可以换种方式给他。
他大概是平生第次意识到这件事，尽管脸上并没什表情，语气里却略微有点沮丧。
纪眠：“……没关系，那不是你问题，是问题。”
不等楚时野说什，他又摊开掌心：“这个给你，算是谢礼。”
他手上躺着枚精致袖扣，镶嵌红宝石在昏暗光线中也璀璨生辉，看就价值不菲。
楚时野：“不要。”
旦登上那个账户，纪家和攻击他凶手就会知道他还活着。
纪眠左手稍抬，他还穿着坠落这颗星球时衣服，楚时野并没有拿走他私人物品。
不过，现在他身上，也不剩什东西。
楚时野回来时，太阳西沉。他推门而入，黄昏余晖洒落那张清俊脸庞，融入暗棕眼眸深处漆黑。
“去趟捡到你地方，”对上纪眠视线，楚时野拎起个袋子，“那里还有很多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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