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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萼来到书房,见只有张原人,心下松,气色顿缓,拱拱手,问:“介子,唤何事?”
张原道:“三兄请坐,有事与三兄商量。”
张萼见张原言语客气,心下欢喜,道:“好说好说,介子有何事?”
张原道:“听说三兄要把秋菱送给看门吴老苍头,那秋菱跑到这里哭哭啼啼,说宁愿服侍也绝不嫁那老吴头,这样看来,张介子比那老吴头还是更讨美人欢心些啊。”
张原微笑着打量这个范珍,年近五十,山羊胡子,清清瘦瘦,嗯,不错,君子成人之美,这样善事做做无妨,说道:“那试试。”
范珍大喜,连连道谢。
张原便把秋菱叫进来,说范先生意欲娶她为妾,问秋菱意下如何?
秋菱就怕配给又老又丑又腌臜老吴头,而且要面对西张那些婢仆鄙夷,脸全丢光,还不如死掉好,这范清客斯斯文文,虽然年龄也不小,但与老吴头相比那却好得多,哪有不答应。
张原当即写封书帖,就让秋菱回去交给张萼,秋菱畏缩不敢去,张原道:“事成与不成,就在这书帖。”秋菱这才接书帖回西张去。
当日听张萼说要把她输给,连叫着不要不要,到今日要被张萼送给吴老苍头,才想着来东张,嘿嘿,张介子就只比老吴头强点?”摇头道:“不要你服侍。”
秋菱大哭道:“介子少爷,求你救救小婢吧,那老苍头又老又丑也就罢,还身疥疮,小婢宁死也不嫁他,求求介子少爷,只有介子少爷能让三公子回心转意,求求少爷。”
范珍奇怪地问:“什赌约?”
秋菱这时也顾不得,把当日张萼输给张原事说出来。
范珍、詹士元二人面面相觑,心道难怪燕客公子那日撒酒疯,原来是有这桩大郁闷事。
张萼哈哈大笑,说道:“那贱婢竟跑到你这里求告来,怎,介子你要她?”
张原道:“嗯,送吧,怎也要胜过那老吴头啊。”
张萼笑道:“那好,等下就让她过来,介子,要先与你下局棋。”
张原依旧蒙眼与张萼
张原道:“范先生,时辰还早,请范先生把这第七卷念完吧。”
范珍便开始念书,大约念十余页,就听张彩来报,西张三公子来。
范珍心道:“果然是招之即来啊。”
却听张原道:“范先生先到侧室暂避下,也要给三兄留点颜面不是。”
范珍暗暗点头,这个张原为人处事真不像是十五岁少年啊,如此气度和城府,绝非池中物。
范珍笑道:“此婢言语可怜,与那吴苍头也确不般配,介子少爷若能把她从三公子处要来,那也是桩美事。”
张原觑眼看那个秋菱,虽有几分姿色,也只是俗艳,而且嫌贫爱富太势利,他没什兴趣,摇头道:“不要她服侍——武陵,送她走。”
“且慢,”范珍朝张原揖:“介子少爷,借步说话。”
詹士元明白范珍心意,笑道:“在下先回去,范兄留下与介子少爷长谈吧。”
詹士元走后,书房里只有张原与范珍二人,范珍朝张原深深揖,低声道:“好教少爷得知,范某内人早逝,直未续弦,若少爷能让三公子将秋菱许给为妾,那范某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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