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不知。”
中年僧人又问:“似乎听得有什师太,这又是怎回事?”
张原心道:“这和尚好耳力,在山上就喊那句师太,他就听到,嗯,和尚禅坐,也能心静生智。”说道:“只有和尚,没有师太。”
那二虎揉着心窝坐起身,喘着气骂道:“狗屁,和尚也没有,只有个贱人,那贱人——
“谁在本寺后山叫骂打人!”
“是哪里来行脚僧吗?”
“阿弥陀佛,施主造下深重口业——”
张原回头看,大善寺僧人们上来,大伙,有还抡着棍棒。
这堕民少女见来这多人,又惊慌起来,说声:“多谢少爷。”就向山冈上跑,边跑还边用蓝帕裹头,纵跃之际,有橘子从她背后竹篓抖出来,这堕民少女立即察觉,回头见那只橘子路向张原滚下去,便没去拣,回身奔上山冈,从山那边下去。
道不该惩罚。”转头不理张原,冲树木里骂道:“两个废物,半天揪不出那小贱人——”
话没说完,就听得“噼啪”几声,然后就是二虎、四虎两喇唬倒地呼痛声,树枝“沙沙”响,那堕民少女出来。
二虎吓跳,退步几步,吃惊地看着这堕民少女,边问:“老四、老六,你们怎?”
回答他是阵呻吟叫痛声。
张原大喜,没想到这堕民女孩子真有这强身手,咦,这女孩子模样怎有点怪?
那只红红橘子路滚到张原脚边,张原俯身拾起,见表皮都摔破,露出多汁橘瓤,剥去橘皮,掰瓣橘瓤送到嘴里,又甜又水,这橘子不比杭州塘栖蜜橘差啊。
“阿弥陀佛,这里发生什事?”
个中年僧人为首,十几个大善寺和尚拥上来,见个青衫少年悠闲地站在山道上剥橘子吃,边上个汉子捂着胸口在叫痛,左边树丛中又歪歪倒倒走出来两个汉子,个捂着嘴,个捂着眼,骂着贱人。
张原道:“大师父,方才有个和尚打倒这三个喇唬,扬长走。”
中年僧人瞅瞅那三个汉子,果然是喇唬,常在寺前骚扰香客、恣横勒索,冷哼声:“你三人再敢在本寺周边为非作歹,本寺将报官严惩。”好言问张原:“小施主可知打人是哪里和尚?”
那堕民少女发髻乱,长发披散下来,映着正午阳光,丝丝缕缕泛着黄金般色泽,肤色白得异样,不像般女子那样白,脸上有道被树枝刮破血痕,双眸子看向张原,那眸子幽黑中隐显宝蓝,好似永昌府出产黑棋子,身高和张原差不多,但容颜明显稚嫩,年龄应该比张原还小——
这堕民少女出树丛,先是反手扶扶背后竹篓,那些橘子对她来说显然很重要,另手抓着方才掉下来裹头蓝帕,问张原道:“这位少爷,这个人要不要打倒?”指指二虎。
张原喜道:“打倒,揍他,算。”
“好。”这堕民少女见有人撑腰,那就毫不含糊,身子矮,动如脱兔,眨眼就到二虎面前,二虎怒吼着单拳朝堕民少女脸部猛击,堕民少女身子微侧,就已闪过,脚踩在二虎脚背上,同时挥拳击中二虎心窝,二虎叫痛弯腰,堕民少女飞脚横踹,二虎倒地。
张原瞧得眼花缭乱,赞道:“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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