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正待解下眼罩,却听张萼道:“介子稍等,新得物,甚是新奇有趣,你若只凭摸索就知道是何物,那就服你。”
张原心道:“你还没服吗,要七擒七纵?”说道:“行,试试看。”
张萼道:“你想到刘古板那里求学,只怕他不肯收你,你若有本事就和他辩论,赶他走最好。”
张原道:“莫要小瞧世间学问,也只能和周兆夏那样庸人辩辩,启东先生是知名大儒,和他辩,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张萼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和他下盲棋,他铁定赢不你。”
张原道:“少扯,要下棋就与你下局,你输明日早陪去大善寺。”
“好。”张萼答应,却又忽然醒悟道:“咦,你还没说你输怎办?”
试之期是八月初九。
张岱见张原也来送行,便笑问:“介子,那社学蒙师周兆夏教得可好,受益不浅吧?”
张原苦笑道:“大兄可恶,早知道那周兆夏是那等人,也不与说知,害与他大吵架。”
张岱哈哈大笑,说道:“当他面怎与你说,总要让你亲自领教下方好。”
边张萼忙问:“怎,介子你和谁吵架?”
张原笑道:“不会输,输就不去大善寺嘛。”
张萼也笑,连说张原*诈,两个人来到西张府内,到张萼书房下棋,张萼书房是游乐场,正经书没看到几本,双陆、弹棋、投壶、围棋这些占据宽大书房。
下是围棋,张原依旧要背坐着下盲棋,张萼让他依旧蒙起眼睛,说这样可以面对面下,否则对着张原背影他感到憋屈,似乎张原在藐视他。
张原笑着依张萼所言,他眼罩现在还是随身带,这夹带有清火明目药物眼罩戴着很舒服,张原感到眼睛疲乏就会取出来戴会儿,闭目养神——
对局结果毫无悬念,张萼执白大败,张萼现在对败给张原并不怎气恼,宗子大兄都不是张原对手,那他下不过张原也正常,可既然棋力相差悬殊,为什如此热衷找虐?
张原便将昨日上午在社学经历说,众人都是大笑,张萼笑道:“介子真是服你,只听说老师把学生赶走,就是,却没听说学生赶跑老师,这也算得桩奇闻。”
说笑会儿,张岱等人乘船启程,个个意气风发,认定此次乡试自己必中。
张原看着大乌篷船远去,心里想着个月后宗子大兄失望而归样子,感着科举之路艰难,不禁微微摇头。
边张萼道:“介子你摇头晃脑做什,你既不去社学,那与下大棋去。”
张原道:“下棋可以,但三兄你明日得带去大善寺,指点下刘启东先生在哪里设馆,昨日去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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