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笑笑,不正面回答,说道:“梦里还见过很多事物,远超出你想象,所以知道不稀奇,很多事除之外,无人知晓。”
张萼笑起来,摇着头道:“罢罢,介子你是神仙,赢不你,甘拜下风——”眼珠子转,道:“不,还有样宝物,包管你前所未见。”
张原听说还有宝物,心想:“张萼这家伙宝贝真是多啊,有钱就是好,可以搜罗到大量好东西,看来读书科举之余,还得想点求财之道,没银子办不事啊。”说道:“好,让见识下,不过有言在先,不管识不识得此物,你不得发火,不得摔东西。”弯腰拾起那断为两截望远镜,连连摇头。
张萼道:“绝不发火,不摔东西,大丈夫言出如山。”
张原道:“取宝物出来吧。”
侍候张萼两个小厮、两个婢女都待在书房外檐廊上,无聊,却也不敢随便走开,两个婢女年长些,有十五、六岁,小厮才十、二岁,二婢正轻声调笑二小厮呢,突然听到张萼在房里大发雷霆并且乱砸东西,二仆二婢顿时惊得面无人色,虽然张萼大发脾气并非第次,应该见怪不怪,只是张萼每次发脾气总有个下人要挨打,今天那倒霉蛋会是谁?
侍婢春兰机灵,说声:“去禀告太太。”飞般跑,先躲过去再说。
另外三个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进去相劝,正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听到东张那个介子少爷声吼:“张燕客,给坐下!”
二婢仆惊得咋舌,心道:“介子少爷敢这吼家公子,只怕要挨打,那可麻烦,介子少爷母亲必来哭闹。”同时,三人也松口气,燕客公子找到出气筒就好,这拳脚只要不是落在他们身上就是庆幸。
却听书房里寂然无声,小厮福儿凑在门隙里瞧,就见燕客公子站在那呼呼喘气,眼睛瞪着与他面对面介子少爷,介子少爷也回瞪——
张萼道:“介子你还得蒙上眼睛才行,此宝光芒万丈,会伤到你眼睛。”
张原依言戴上眼罩,听得张萼出书房,过会儿,回来,不是个人,还有个女子脚步声,男子脚步与女子是有区别,便问:“三兄,你带谁来?”
张萼道:“个女婢,捧宝物——莲
好半晌,张萼喘息稍定,说道:“介子,不是发你脾气,是骂那*商,*商可恨,非砸他店不可,可恼是他商铺又不在这里,在澳门。”
张原拉着张萼让他坐下,扭头对书房外唤道:“上茶,上茶。”
小厮福儿赶紧端上茶来,偷偷看燕客公子眼,三公子脸还是气得有些红涨,却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与往常不揍人不消气大不样,小厮福儿暗暗称奇:“三公子怎这听介子少爷话,真是稀奇!”
张原挥手让小厮出去,然后端起茶喝口,方道:“三兄,听言,卖你望远镜那商人没有欺骗你,这望远镜在当下大明朝极有可能只此件,当然,百八十两银子应该是贵点,但你要想想,这望远镜从数万里外泰西国运到澳门,贵点也说得过去。”
张萼吼得口干舌燥,喝两口茶,问:“既然只此件,那你怎眼就知道是望远镜,你,梦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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