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顿时转怒为喜,问道:“介子有何妙计,快说快说。”
张原道:“不急,们先去大善寺——啊呀,下雨。”
张原画押,命武陵封二两银子送给刘差役二人喝酒,两个差役连称不敢。
张萼嚷道:“姚讼棍银子讨不回来,还送他们银子做什,分都没有!”
张原道:“这是两码事,姚复事不能怪刘公差他们——两位尽管收下,日后若真革姚复功名,那时还得请两位出力追讨。”
刘差役推托不得,只好拜谢收下,出张家竹篱门,对同伴道:“这位介子少爷不但聪明,而且稳重,还很会做人,小小年纪,不起。”
同伴道:“姚铁嘴得罪张家人,只怕不会有好结果。”
”
张萼火,bao脾气,叫道:“姚讼棍敢状告张家人,不行,现在就去讨回银子来,刘差役,前面带路。”
膀大腰圆刘差役那张黑脸显出极为难样子,作揖道:“不瞒两位公子,小人确不敢追讨姚秀才银子,若哪日真把他生员功名给革,那时小人再为介子少爷去追讨他银子。”
张萼勃然大怒,叫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张原却是眉头微皱,姚复不过是个秀才,若说是举人话刘差役这般怕他还说得过去,举人是可以当官,示意张萼不要发火,问:“刘公差,你意思是说县尊大人革不掉姚复功名?”
刘差役道:“等听差办事下人,见风使舵就是,不过这张家介子少爷日后定然有大出息,不是张三公子那草包能比,那草包就知道叫嚷——”
厅上张萼果然还在那叫嚷,说咽不下这口气,要带几个仆人打上门去。
张原道:“三兄,这事不要鲁莽,事情闹大不好收拾,叔祖定要责罚们,姚复现在有功名在身,不好轻易动他。”
张萼瞪起眼睛道:“那就这样算,不行,绝对不行!”
张原道:“当然不行,姚复定要整治,自有办法,走着瞧。”
刘差役心道:“这个张原心思实在机敏,下子就看透心思。”赶紧摇头道:“小人可不敢说这样话——”声音往下压:“不过小人听说姚秀才堂兄是个京官,好像是吏科给事中,三年前回乡趟,连布政司大老爷都敬他,日日请酒。”言下之意很清楚,连浙江布政使都敬畏姚复堂兄,侯县令还敢动姚复?
六科给事中是七品言官,明代言官品秩虽然不高,但权力很大,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这些言官固然有很多直言敢谏,但贪赃枉法、公报私仇也很不少。
张原点头道:“果然是有后台,不然山阴县生员有多少,姚复如何把持得诉讼。”
边张萼道:“大父正是被言官弹劾才辞官,难怪姚讼棍如此嚣张,不信就治不那姚讼棍。”
刘差役取出纸公文道:“介子少爷没其他吩咐话,请在这里画个押,表示银两足额收讫,小人好回衙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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