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是谁,牛姑娘?”
张原笑笑,出止水巷。
三埭街就在止水巷北,有三条小街,组成“∩”形,约有四、五百户人家,还没到三埭街口,就看到污水横流,道路也坑坑洼洼,两排破烂矮房子向街道纵深间挨间伸展开去。
张萼止步道:“介子
张原道:“你不去,那自去——小武,走。”与小奚奴武陵挟着伞向城北行去。
张萼却又跟上来,说道:“这下雨天左右无事,就跟你去趟吧,喂,介子,去三埭街到底何事?”
张原道:“寻找个堕民女孩子,前日在寺后见她被三个喇唬欺负,就帮她下,没想到那三个喇唬就被放出来。”
张萼“哦”声,问:“那堕民女子很美?”不等张原答话,他自己就笑道:“定然是个美人,若是个老妇,那你肯定懒得管。”
遇到这个族兄真是无奈,张原道:“若是老妇,也管,老妇回家会领出个如花似玉女儿出来。”
父,前日在后山骚扰那三个喇唬,送到官府如何发落?”
中年僧人摇头道:“还能如何发落,这些喇唬很有些门道,当日就放出来,小寺以后还少不要受他们骚扰。”
张原惊,前天就放出来,喇唬们只怕已经找去三埭街,得立即赶去那边看看,便道:“三兄,们走吧,突然想起件急事。”
张萼也脸肃然地向那中年僧人告辞,说道:“祝大师父早日得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然后笑嘻嘻转身就走,走出大殿就哈哈大笑。
张原知道“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意指无上智慧和圆满,凡人哪能证无上智慧和圆满呢,若证得圆满就该去西方极乐世界吧,中年僧人没理睬张萼祝福,显然还不想往生极乐。
张萼大笑,连声道:“介子介子,以前怎没发现你这善谑,笑死。”
雨又落下来,比先前大得多,张原青衫下摆溅无数小泥点,白皮靴也进水,好在这种天气淋湿也无所谓,不至于着凉。
几个人从止水巷溪石铺成街道上走过时,小奚奴武陵突然靠近张原道:“少爷看到没有,左边,门前有个泥炉,靠在门边那个就是马婆婆,到过们家。”
张原听是给他说过媒马老婆子,便转头去看,他以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时见这马老婆子五十多岁样子,满脸皱纹,黄牙外露,见张原看过来,便微微侧着脸,斜瞅着这冒雨而行青衫少年,眼睛陡然睁大,想必是认出张原——
张原加快脚步,直走到止水巷口才回头看眼,却见马老婆子冒雨站在巷道上,身边还有个看似年轻女孩子,马老婆子朝他指指点点,应该是与那女孩子说他什事——
出大善寺山门,雨暂时停,灰暗云层压得很低,很快还会有大雨。
张萼问:“介子,你有什急事?”
张原道:“去三埭街有点事,三兄要不要起去?”
张萼奇道:“怪哉,你去那堕民区有什事,找娼妓话也不去那里啊,嘿嘿,改日领你去个好去处,包管你像梦里当驸马那般快活。”
以前那个张原如果直跟张萼这家伙混下去,估计也会是吃喝嫖赌败家子,而且还比不得张萼有那多家当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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