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笑起来,武陵躲在他身后笑。
张萼也是气极反笑,在能柱屁股上踢脚,骂道:“无怪乎今日事事不顺,原来带出来都是些蠢人。”
贺氏管家忍着笑,力邀张萼去听涛馆赴宴,张萼摇头道:“不去,请转告贤主人,张燕客回山阴去。”转身便往园门方向走。
贺氏管家赔着笑脸跟在后面,再请求,张萼道:“说不去就是不去,也没有怪罪你家主人意思,也知道这次相亲是不成,商氏女郎看穿,无颜见你家主人,怪只怪商氏女郎狡猾,悔不听母言,不慎
“咦,见过,在哪里?”张萼忙问。
贺氏管家道:“张公子在松涛阁饮酒时,商家大姐姐便已悄悄见过张公子。”
张萼皱着眉头想想,恍然道:“是有那几个婢女从阁边走过,还叫她们上阁同坐喝杯酒呢,不过小姐什没看到。”
贺氏管家笑道:“那商家大小姐正是杂在婢女当中呢,这不就见过张公子。”
张萼叫道:“她怎能这样,她是暗处在明处,她看到却没看到她,这不是暗算人吗!”
张萼移开望远镜,揉揉眼睛,虽然没看到船里商氏女郎,但发现这望远镜果然有用,视远如近,实在是大乐事,连声道:“妙哉,妙哉,看来这百八十两银子花得还是值啊,介子,你说呢?”
张原附和道:“当然值,大明朝独无二望远镜嘛。”
张萼揉几下眼睛,又凑着望远镜对觞涛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口里道:“妙极,以后携此望远镜登高望远,可窥探他人闺闼秘事,哈哈,妙不可言。”
张原无语,虽说后世那些买望远镜家伙也大多存这个偷窥心思,但如此夸张地说出来倒是少有,发乎情可以,但终归要止乎礼嘛,现在是什时候,万历四十年啊。
张萼看阵,又向张原请教旋转铜管对焦,笑道:“原来如此,远近不同就要旋转这两截铜管调试,明白。”命能柱将望远镜收好。
贺氏管家不知张萼指是什,不敢答话,只是道:“张公子,已经是午时,各位想必也都饿,先请去飞涛馆赴宴吧,家老爷等着呢。”
“不去。”张萼愤愤道:“心中不快,食不下咽,就不打扰。”
“这个这个——”那贺氏管家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连连作揖。
张萼越想越生气,说道:“哪知道商氏女郎会杂在婢女中窥探,若是早知道话,当然会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取本书吟哦什,就不会跳着脚骂仆人,还又调笑婢女——”
能柱身体强健,脑子却不大灵光,为证实自家公子所言不虚,插嘴道:“没错,家公子那时正在阁子里骂仆人,骂得就是能柱。”
个头戴玄罗帽、身穿半新不旧天青夹纱褶子中年管家小跑着过来道:“啊呀,张公子让小人好找,飞涛馆酒席早已备好,家老爷等着呢,几位快请吧。”
张萼掸掸袍袖,沉着脸问:“商氏女郎也在贵处留饭吗?”
这中年管家道:“商家大小姐已经乘船回去。”
张萼冷笑道:“既约在觞涛园相见,为何面也不露就走?”
贺氏管家赔笑道:“张公子有所不知,那商家大小姐已经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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