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哈”声笑,那跑掉白骡雪精却被穆真真抓回来,问:“真真呢?”
兔亭道:“真真姐姐在这里用午饭就回去,刚走不久。”
张原吃饱饭,去后园看白骡,这白骡个高体健,应是公驴与母马生,俗称马骡,这马骡从头至蹄都是白,被拴在
张萼笑嘻嘻改口道:“是问你见着商氏女郎没有,果真绝色否?”
张原道:“模模糊糊看到个影子,大雨时天暗,渡湖时商氏女郎是在另条船上。”阁中对弈之事当然不说,人言可畏嘛。
张萼点点头,他先前是看到有两条船,说道:“介子,你与那商氏女郎似乎比有缘些,改日你让人提亲去,不过那商氏女郎可比你大着岁,绍兴人忌讳女子比男子大岁,你忌不忌讳?”
张原笑道:“不忌讳。”
张萼大笑:“如此说你是有意,哈哈,介子喧宾夺主,和卓如弟今日倒是陪你相亲去。”
中计。”却原来张萼出门时,其母王氏千叮万嘱,要他今日莫要耍性子,要温文尔雅,又说那商氏女郎乃是会稽绝色,有西施之容、咏絮之才,让儿子万勿错过——
贺氏管家知道凭他是留不住这位脾气火,bao张公子,请张萼稍等,他急去报知他家老爷,等贺老爷从听涛馆赶来,张萼、张原、张卓如早已乘轿去得远,贺老爷摇着头道:“老夫听说来相亲是张葆生儿子张燕客,就知此事难谐,张燕客,bao虐荒唐,太仆寺少卿商明兼宠爱小妹犹胜女儿,怎会将妹子嫁给这种人,罢罢,由他去吧,明日送帖子去对张萼祖父肃之先生解释下今日之事。”
……
大雨之后城外道路泥泞,六个轿夫抬着三藤轿小心翼翼地走着,近城郊就是硬石路,就好走多,王可餐偏就在硬石路上滑跤,弄得半身泥污,这极似女子声伎泫然欲涕,张萼瞧得哈哈大笑,心情舒畅些,命轿夫暂停,叫道:“可餐,来两句牡丹亭吧,你这污泥妆杜丽娘极有韵味,快唱!”
王可餐被逼不过,只好唱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唱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手还都是泥浆。
张原道:“有言在先,未补生员之前不提亲事。”
张萼笑道:“行行行,让商氏女郎等着你,后年你补生员,你十七、她十八,欢欢喜喜入洞房。”
张原闭嘴,不与张萼多说,不然张萼会越说越猥亵。
张原在府学宫前下藤轿,与武陵回到宅中已经是未时初刻,主仆二人都是饥肠辘辘,吃饭时觉得今日饭菜分外可口,正大快朵颐之时,忽听后园有骡马嘶鸣,张原奇道:“似乎是白骡雪精在叫。”
边小丫头兔亭道:“是白骡子在叫,真真姐姐抓回来白骡子。”
张萼拍着轿杆叫着“妙极妙极”,命王可餐再唱,身段也要比着,不能光唱不动弹。
王可餐身狼狈,眼泪都快下来,望着张原求助。
张原道:“三兄,别捉弄王可餐,这样唱有什意思,大煞风景。”
张萼道:“最爱煞风景——”想起方才商氏女郎用船送张原渡湖,不免有些醋意,问道:“介子,你在那湖心岛与商氏女郎都做些什?”
张原横张萼眼:“三兄这是什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