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压低声音道:“当时是许她五两银子她才肯解衣,想必是她爹有病,急着用钱吧。”
张原翻白眼道:“你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张萼无赖道:“不是,是你,可没动手,好好,废话少说,给银子,咱们这也算是雪中送炭,她个婢女被摸几下能得十两银子,美死她,南京秦淮河名妓也没这个价啊。”
“是是是。”张萼笑道:“咱们这是证据确凿,姚讼棍想赖都赖不掉,可抄录二十五份是不是太少,不够分发啊,干脆去雕版印刷,印个上千册到处发,本县士绅人手册。”
张原道:“二十五份足够,也不用到处发,三日后再告诉你用途。”
这倒不是张原要故弄玄虚,对族兄张萼卖什关子,而是张萼实在是口风不严,性情太急躁,上次在大禹陵与杨尚源斗气,当时张萼要是知道将用什计策对付姚复话,气急之下很可能就会说出来,只想着立即打击杨尚源气焰,而不考虑妙计泄漏姚复就会预先防范——
张萼道:“行,下次你从会稽回来,二十五册姚讼棍丑史就会摆放在你书案上——先回去,那个莲夏老爹病重,得让人送五两银子去,以前答应过她,莲夏你知道吧?”张萼挤眉弄眼。
张原月初就知道那美婢莲夏爹爹病,便道:“三兄知道行善,很好,也助五两银子吧,从杨尚源那里赢来银子母亲全让自己管。”
”
张原道:“打赌之事闹上公堂,侯县尊还把银子判给,已经很给们山阴张氏面子,侯县尊不可能因为这事就抄个有功名生员之家,这次只要能革去杨尚源头巾,那就是们大胜。”
张萼道:“是恨不得下子就把姚讼棍、杨无赖两个踩翻在地,踏上几脚——对介子,这都九月中旬,你锦囊妙计还没影呐!”
张原点头笑道:“该是施展妙计时候,这个还得三兄鼎力相助。”
张萼道:“这还用说,大父也吩咐过,尽力助你,可惜宗子大兄前日去武林访黄寓庸先生,不然也会助你,你说,要帮什忙,八股文可窍不通。”
张萼笑道:“那好,银子拿来——论起来你出五两银子也是应该,你摸。”
张原知道他指是什,瞪眼道:“你与婢女联手捉弄,还敢向要银子,不给。”
张萼大笑,说道:“别装模作样,你当时那是摸得个不亦乐乎,又捏又揉,莲夏都被你摸得嗯嗯叫唤,可是看得清楚、听得分明——”
“三兄,说话小声些。”
张原无奈,母亲正在天井边裁衣,这要是听到问起岂不尴尬。
张原取出上回张萼给他那本录有姚复私恶丑事小卷册,说道:“三兄召集五名书写流利清客,让他们每人将此书册抄录五遍,各自装订成册,三日后交给。”
“就这些?”张萼问。
张原道:“锦囊妙计有多个,这是第个,三日后才开第二个。”
张萼笑道:“明白,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当年姚讼棍捏造*词诬蔑鲁云谷叔母,咱们也用这招对付他,这叫恶有恶报。”
张萼说话总是不大中听,张原道:“咱们这个可不是捏造诬蔑,这都是三兄你派人察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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