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萼笑道:“都样,都样,偏爱反着用词。”又很期待地道:“等那些丑闻从外县传回,那时要看姚讼棍——”
时想不好妥当词,张原接口道:“姚讼棍就成人人喊打过街老鼠。”
张萼赞道:“妙,姚讼棍讼棍肯定是当不成,改绰号叫姚老鼠。”
张萼越想越乐,兴致勃勃,硬拖着张原去下棋,象棋、围棋各下局,当然都是输,留张原在西张用午饭,午后又要张原陪他去使用望远镜偷窥他人内宅——
张原赶紧道:“这不行,这不行,三兄,这种事少干,让人家发现不好。”
是堂堂正正,张汝霖挑不出任何毛病,又问道:“你开始作八股没有,哦,且背诵篇给听听。”
张原便背诵篇昨日作小题八股,这篇得到王思任赞赏——
张汝霖手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像是在听曲般,篇听罢,赞道:“若是提学官,单凭这篇就可提拔你为生员——无忧矣,你下去安排妙计吧。”
张原从北院出来,先找到张萼,然后二人起去找刘管家,让刘管家挑选五名识字能干家仆,附籍西张家奴有数百户,选这五个人有什难,不移时,五名家仆来,都是识文断字、能说会道,张原问他们对周边各县熟悉否,有说熟悉余姚、有说熟悉诸暨……
绍兴府八县,会稽、萧山、诸暨、上虞四县与山阴离得近,张原便让四名张氏家仆各携三册姚复丑史分赴这四个县,找县城酒楼茶馆、车行码头说书瞽者,每县找三个说书人就行,让说书人根据这书册记载事编成说书每日说唱,连说三日即可,付那说书人两或二两银子,只要给银子,而且说又不是那说书人本地事,不用担心打击报复,那些说书人何乐而不为——
张萼不以为然道:“无妨,谁也不知道拿根铜管是在干什,不过也没看到什秘事,只有次——”
张萼压低声音道:“就是前几日,从卧龙山俯看姚讼棍内宅,见姚讼棍大白天把个青年妇人拉进房里半天才出来,那妇人不是姚宅女眷,是乘轿来,就不知是谁家*妇?可惜此
又命名家仆远赴杭州,在学政官署附近茶楼酒肆、菜场闹市找说书人说唱姚复丑事,如此这般,布置停当,除同城会稽缓些日子再施行外,其余去三县和杭州仆人明日早就启程——
张萼觉得张原计策平平无奇,说道:“介子,何必大费周章,除去杭州宣扬可让提学官风闻之外,去其他四县宣扬有何必要,外县人根本就不知道姚复是谁,要就在在本县竭力宣扬。”
张原笑道:“外来和尚会念经,在本地宣扬很快就会让姚复知道,他或许会有什对策,而从邻县传回来那就大不样,本县人会认为这事都传到外县去,姚复丑名远扬、要倒霉,这与在本县直接宣扬效果大不样,而且姚复没有对策,等他搞明白这是怎回事,他已经臭不可闻。”
张萼哈哈大笑,说道:“倒不知同样是造谣中伤却还有这些讲究,介子,你果然阴险狡诈。”
张原白眼道:“三兄,你就不会用个好词吗,这叫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好不好,而且这怎是造谣中伤,每件事都有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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