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眸光盈盈道:“婢子就跟着少爷,保护——”觉得自己没那大能耐,不好意思说保护少爷。
张原道:“嗯,跟着,保护。”
穆真真快活极,端水去倒时差点把木盆也远远地扔到河里去,回到舱室见少爷已经睡下,她便吹熄灯,缩进被窝里宽衣解带,待脱得只剩小衣,钻出被窝往少爷那边看,少爷双眸如星,正看着她呢,顿时羞得叫唤不出声音来,心都快跳出胸膛,身子都软,就听少爷道:“睡吧,睡吧,明日去游西湖。”
好烫,简直要烫起泡,再看穆真真,若无其事地划着水圈,这堕民少女是雪地敢打赤脚、沸水敢取鸡蛋呐,水火不浸啊,这倒不是她练武功缘故,而是手足重茧,善能忍耐——
“少爷,好,现在你可以试试。”穆真真抽回手,想在衣襟上擦拭,低头看是新衣,便提着手晾着。
张原放脚入木盆,水依然烫脚,硬是忍住不提脚,起先难忍,过会儿就好,烫得额角见汗,却是浑身舒泰——
穆真真迟迟疑疑道:“少爷,要婢子为你洗足吗?”据她所知,大户人家少爷都要婢女或小厮这样服侍。
张原笑笑地看着穆真真,他今日遇秦良玉、费尽心机游说钟太监,这是为数年后布局,这很累人,现在不妨小小调戏下这个贴身婢女,开个玩笑放松放松,便问:“你愿意吗?”
穆真真雪白脸颊绯红起来,低声道:“婢子愿意。”就要过来——
张原忙道:“不用不用,自己来,开玩笑。”见穆真真看看自己粗糙手掌,脸又白,就知道这堕民少女误会,这少女既敏感又自卑,自幼在堕民街长大,受尽欺凌,天生低人几等感觉铭心刻骨——
张原笑道:“别胡思乱想,可没有嫌你手粗意思,怕痒痒,你等下搔到脚板底会笑得把水盆踩翻。”
穆真真下子就快活起来,说道:“小婢会很小心,不碰少爷脚心。”
张原笑道:“不敢当,真真手是施展小盘龙棍手,不是给人搓脚,就像你爹爹,身武艺,怎能当辈子轿夫,必为你爹爹谋个到行伍中效力机会,你爹爹在行伍中定能立下军功出人头地,至于真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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