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若盯着张原,恨恨点头道:“好,好极,就让众人听听你这篇‘大畏民志’是什样,到底如何个精妙冷隽法,看究竟是谁抄袭谁!”
仪堂这书铺名字也不熟悉,也许是小书铺——
却听张原说道:“可仪堂选本里这篇‘大畏民志’与范举人方才朗诵‘大畏民志’大同小异,但以为,可仪堂选本里那篇更为精妙冷隽,而且文后注释说是正德年间某地乡试前三名墨卷——”
范文若“腾”地站起身来,戟指张原,厉声道:“张原小子,今日你若不把那部《可仪堂时文八百题》交出来对证,就叉你去见官,你这是辱乡试首艺是抄袭,与你势不两立。”
陆韬、杨石香等人都是大惊失色,诬说举人墨卷是抄袭,张原这个祸闯得太大,这要是见官,张原绝对要挨板子——
陆韬上前几步,正要缓颊求情,却见张原从容不迫道:“何必见官,这事若见官岂不就闹大,于范举人名声有损——请存雅量,暂勿,bao躁,让在下把话说完。”
范文若怒极,厉声道:“你说,你说,今日你若不拿出证据来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张原道:“既说这篇‘大畏民志’曾读过,当然会拿出证据来,但那本《可仪堂时文八百题》书现在是拿不出来,远在山阴,而且是几年前看过,早不知丢到哪里去,别急,听说,书是没有,但那篇制艺却记得清清楚楚,可以当场背诵。”
范文若听张原这说,心中凛,冷笑道:“这篇制艺既是乡试墨卷,流传到山阴也是有可能,恰被你读过,恰被你记住,今日就想以此拙劣伎俩来羞辱是吗?”
张原不疾不徐地道:“早先问过你,你说这篇制艺绍兴不会有,现在又说有,好,不与你争这个,只朗诵所记得这篇制艺,让诸位听听与范举人这篇相同在哪里,不同又在哪里,如何?”
众人都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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