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懒得和张若曦多说话,要不是看在两个孙儿面子上今日她就要痛责若曦场,想想还是算,多事不如少事,目下要紧是把陆养芳救出来,若曦回娘家段时间也好,省得看着心烦——
柳氏让婢女取出糕饼来给两个孙儿吃,又叮嘱些话,然后让若曦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还说句:“若曦,和你直说,你那个弟弟以后不要再来,陆家不欢迎他。”
若曦出到院中,拭泪牵着两个孩儿走,履纯、履洁都沉默着,走段路,履洁才仰着脑袋问:“娘亲,和阿兄在大母面前说得不好吗?”
若曦蹲下身将两个孩儿搂着,含泪笑道:“你们两个都很好,今日若不是你们在,娘亲哪敢个人来。”
两个孩子这才快活起来。
望外祖母,特来向大母说声,孙儿会想大母,大母有栗子糕要给孙儿留着哦。”
履洁道:“大母,也要吃栗子糕,大母不要全给阿兄吃。”
柳氏年近六十,就这两个孙儿,柳氏不喜长子陆韬,但对这两个孙儿还是很喜欢,见二人来,愁眉稍展,笑道:“你们两个想大母就想着大母糕饼是不是?”
履纯、履洁爬起身来,左右牵着母亲若曦手,履纯道:“不是,孙儿最想大母,大母最疼孙儿。”
四岁履洁道:“大母更疼。”
两个孩子又争执起来。
柳氏忙道:“过来,过来。”把两个孙儿揽在怀里,哄道:“你们两个,大母都喜欢,样疼爱。”抬头看着怯怯立在边张若曦,冷哼声道:“你,还不如两个小儿啊。”
若曦赶紧跪下,履纯、履洁见母亲跪着,他二人也从祖母怀里挣开,跪在母亲身边,仰着小脸,瞪大乌溜溜眼睛无辜地望着祖母。
柳氏叹口气道:“起来吧,都起来——若曦,当着两个孩儿面也不多说你,你若还有良心就自己多反省,这次你去山阴只把这两个孙儿照顾好,不然——”不吉话不说,改口问:“那你们几时回来?”
张若曦不敢说要在山阴待到年底,只是道:“过几个月等陆郎有空来接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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