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曦笑道:“履纯还没开始练字呢,这是真真写。”
张原“哦”声,让真真把纸字拿过来,他要仔细看看。
穆真真见少爷把这她写字认作是六岁履纯小少爷写,很觉羞惭,她虽然是第次用毛笔写字,但自从少爷教她认字后,她有闲暇就会自己伸右手食指在板壁上比划着写字,洗衣服时她会折枝柳条在沙地上写,可以说是练好些天,但少爷既认作是履纯写,看来她写还是极差,不堪入目——
张原其实不鼓励穆真真练字,识字就行,不过穆真真现在不卖果子,闲着也是闲着,她既好学那就让她学,这堕民少女对读书人有由衷崇敬,张原夸赞她几句,又督促她不要荒废武艺,穆真真道:“婢子每日都练。”
张原道:“怎没看到。”
已经是夜里亥时,天上圆月朗照,运河静静流淌,泊在运河岸边三明瓦白篷船上履纯、履洁这两个小孩儿早已进入梦乡,张若曦和穆真真在舱室油灯下等着张原回来,岸上有秦民屏石柱土兵守着,那些打行青手都被杭州府衙捕快押走,先前人头攒动运河埠口现在逐渐安静下来——
张若曦在教穆真真写大字,夸穆真真道:“真真手腕有劲,这笔执得稳稳,不错,就是这样写。”又侧耳倾听道:“小原怎还不回来,这都快三更天。”
穆真真写个端端正正“师”字,忽然搁下笔道:“少爷回来。”起身就要出去相迎,却在舱门止步回头道:“大小姐——”
张若曦含笑道:“真真耳朵尖,都还没听到小原声音呢,嗯,这时听到,真真去布上踏板吧,让小武去吩咐船娘准备饭菜,小原他们都还没用晚饭呢。”看着穆真真出舱去,心道:“这堕民少女颗心都系在弟弟身上呢,真真有武艺,性情又好,容貌嘛起先看着有点异样,看习惯却觉得美,让她随身侍候小原最好不过。”
穆真真走上船头,见少爷正和秦大人在岸边说话,她爹爹穆敬岩立在边,她布好踏板后就立在船头等着,月光清亮,可以清楚地看到少爷侧面,隔得远,才敢这盯着看,就这样看着,心里就很欢喜——
穆真真红着脸道:“婢子悄悄练。”
张原道:“那不行,练时要告诉声,旁观,听到没有。”
穆真真难为情道:“知道,少爷。”
洗漱睡觉,夜过去,次日早天刚蒙蒙亮,穆真真就醒,起身穿衣系裙,侧头看着边少爷,少爷还睡得很香,晨曦中少爷脸庞轮廓分明,很是悦目,让穆真真简直想伸手去触摸下,随即又被自己可耻想法羞红脸,右手握拳在自己左肩
秦民屏与张原在月下说好半晌这才告辞回陆家客栈,虽然料那几个漏网打行青手不敢来骚扰,但还是留下两名土兵在岸上巡守。
张原和穆敬岩上白篷船,穆真真把踏板抽去,武陵过来道:“少爷、穆大叔,饭菜热好,赶紧用餐吧。”
张原用饭时,张若曦在边和他说话,闻知按察司张分守已经下令要严查此案,张若曦这才放心。
张原看到小案上那尚未收起纸笔,问:“这是履纯写大字吗,很有力道啊。”
边穆真真脸顿时红,赶紧来收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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