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真便斟盏茶递给张原,茶还有微温,正好解渴,张原连喝两杯,穆真真收
张原皱眉道:“三兄,这就太恶俗,你把当什人,又要捉弄?”
很少有人敢扫张萼兴头,不过面对张原,张萼也不敢太过分,笑道:“罢罢,这些私窠子也确没什姿色,下次们去杭州、去南京见识下那里名妓妖姬——喝酒喝酒。”
行会儿酒令,答不上来要罚酒杯,闹腾到交二鼓,张原起身道:“今日兴尽,们就都散吧。”
张原没有贪杯,张萼、范珍几个都是喝得东倒西歪,张萼让能柱付六钱银子酒席钱和三两银子花酒钱,相互搀扶着下楼,各雇藤轿回去——
张原虽然没醉,但也有四、五分酒意,走起路来有些虚浮,穆真真便叫顶竹轿来,让少爷坐着,她扶着轿沿回东张宅第,到竹篱门外下轿时,武陵、大石头迎出来,与穆真真道把张原搀进去,张原自认为神智清明,就是腿脚不是很听使唤,说道:“先去井边洗把脸,免得母亲说身酒气。”
喜。”
张萼便对武陵春道:“小武,张案首说你可喜,你且坐在他怀里与他喝个皮杯,赏你两银子。”
武陵春得张萼怂恿,又有重赏,放下三弦,就要坐到张原怀里来,张原止住道:“这个不喜,你别讨人嫌。”
武陵春故意蹙着眉头楚楚可怜道:“奴家只度公子口酒,就有两银子挣,公子就可怜可怜奴家,让奴家挣这两银子吧。”
张原笑道:“不是施主,你也不是化缘僧,还是唱曲吧。”
冷凉井水漱口洗面,酒劲大减,张原整整衣巾,从穿堂进内院见母亲吕氏,张母吕氏见儿子没喝醉,便放心,随便说几句话,叮嘱儿子早些休息。
张原回到西楼卧房,倒头便睡,今日酒是喝多,中午陪秦民屏喝酒,方才又与张萼、范珍他们喝半宿,脑袋沾枕头便沉沉睡去,连鞋袜都未脱,半夜渴醒,坐起身时见小案上灯如豆,有个人趴在他床边睡着,定睛看却是穆真真,地上还有个砂罐茶壶,想必是穆真真知道他酒后会口渴,半夜会找茶喝,就去烹茶来,等着等着就坐在踏脚凳上趴在床边睡去——
这堕民少女双臂交垫着脑袋,头向张原这边侧着,睡容恬静,睫毛覆着眼睑纹丝不动,嘴唇抿着,上唇人中凹痕显得娇嫩无比,张原忍不住伸右手食指去碰触下她唇——
指尖刚接触到那柔软唇,穆真真便醒来,赶忙站起身道:“少爷——”
张原微笑道:“要喝茶。”
武陵春有些恼,便道:“那奴家再唱曲劈破玉。”唱道:“结识私情本事低,场高兴无多时,姐道郎呀,你好像个打弗个宅基未好住,惹得小阿奴奴满身癞疥痒离离。”
张萼笑得拍着大腿连声道:“介子,小武笑话你本事低,颠鸾倒凤不尽兴,你得拿出点本事给她看看。”
武陵春怕张原着恼,忙赔笑道:“奴家哪敢取笑,这曲子就是这唱。”
张萼笑道:“这族弟或许还是童男子,你们七个谁能诱他上床,出银十两。”
七个妓女听这话,个个眼波盈盈春情无限地盯着张原,装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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