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姐夫记得那日在水仙庙文会来
那个青年书生吗，他便是宗翼善，才华横溢，竟是董氏奴仆，与
已是莫逆之交，决心助他脱籍。”
陆韬道：“那你可把董其昌大大地得罪
，听说宗翼善书法精妙，常为董其昌代笔，董其昌书画名气大，很多附庸风雅富商也向董其昌求画，润笔之资高达百两，董其昌写不过来、画不过来，就请人代笔，为他书法代笔有宗翼善、吴楚侯，绘画代笔是赵左、沈士充。”
张原心道：“董其昌书画在后世以赝品多而著称，而且这些赝品上印章与董其昌真迹印章
般无二，嘿嘿，书画是别人代作，他盖个印章就收银子，董其昌人品从这点就大致可知。”
龙山、叔祖砎园游玩番，散散心。”
陆韬笑起来，说道：“若曦，那就这样吧，在这里多待些日子，下月十五后再回去，明年初夏再来接你，那时天暖行路也愉快。”
夜深，张原要回后园小楼歇息，陆韬跟下楼来，说道：“介子，你上回为杨石香选评时文集子已经刻印出来，杨石香让带十册送给你，还有他封信，知道是为岳母祝寿，杨石香也备份寿礼让带来。”
张原道：“石香兄真是太客气，姐夫回青浦时帮带封信给他。”
来到前厅，陆韬打开只箱子，取出那十册书，张原看，靛蓝封皮，书名是《张介子选评松江时文百二十篇》，“张介子选评”五个字尤其大——
陆韬笑道：“原本书名是‘松江时文百二十篇’，边上有小字‘山阴张介子选评’，听说你打董祖常，并拜在焦状元门下，杨石香立即改印封皮，把‘张介子选评’五个字放大数倍，极其醒目，离开青浦时据说首印千五百册就已销售空，已在连夜加印，不然话就被别书社盗印。”
张原大笑：“打董祖常，也能让书大卖吗，这
说董祖常也算做件有益事。”
陆韬笑道：“在华亭，也听闻此事，董祖常都卧床不起，华亭民众是拍手称快。”
张原道：“董祖常是装，也就踹他脚，何至于卧床不起。”
陆韬忽问：“对，介子，那个宗翼善又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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