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鼾声这响,宗翼善时肯定也睡不着,张原不敢造次,移身过去凑到穆真真耳边声若蚊鸣道:“早日到南京就好——先睡吧,睡吧。”
本想说两句“睡吧”就抽回手分开睡,可抚在穆真真脸颊上手感到脸热,显然穆真真知道“早日到南京就好”是怎回事,害羞,这让张原心中荡,昏夜暗室,人很容易管不住自己,张原也不是坐怀不乱圣人,心浮浮跃跃,就想再小亲热下再睡不迟,反正来福鼾声响,时也没睡意,便凑唇在穆真真脖颈亲下,穆真真肩膀缩,将他下巴夹住,赶紧又松开,呼吸陡地就急促起来,若不可闻地叫声:“少爷——”
张原轻声道:“抱下。”感觉到这堕民少女便偎过来,身子贴着他,只手搂着他腰,和昨夜样,嗯,感觉真好——
夜很静,远处有隐隐市声,苏州繁华,有些坊市灯红酒绿彻夜不息,这里靠近城东北角,安静些,静心倾听,可以听到船底河水细微流动声,河对岸忽然有声宿鸟刺鸣,像是受惊,王微舱室里黑羽八哥随即也鸣叫声,还好没有叫“饶命”,舱壁缝隙透进微光,隔舱三兄张萼还在与绿梅说话,三兄也有体贴时候,怀里穆真真呢,丰盈果实捧在胸前,无私奉献样子——
张原手没敢乱动,免得控制不住、不可收拾,只使劲抱穆真真下,然后松开,倒身睡觉,原以为会冲动得睡不着,细听船底流水,不消半刻时,睡过去,毕竟昨夜睡眠少,确困倦。
先有道义在,拂水山房书坊固然不如绿天馆,但有与范兄友情在,在苏州,在下只想与范兄合作,若范兄实在不愿,才会另觅他途。”
这话让范文若颇为感动,张原是个有担当人,这样朋友必须笼络住,说道:“这样吧,贤弟在南京读书,年底肯定是要回绍兴,这苏州是必经之路,到时与贤弟再议书局之事,如何?”
张原道:“好,年前翰社书局也必峥嵘初现。”
又闲话番,酒阑席散,其他客人告退,各自还家,范文若留张氏三兄弟住在范宅,张岱在船上住惯,不愿睡他处衾席,说道:“范兄不必费心,等还回到船上住,船上宽敞凉快,范兄是知道。”
范文若笑道:“那岂不是怠慢。”
……
张萼道:“等还要去河边游泳,船上更方便。”
范文若只好作罢,亲自送张氏兄弟到船上。
在河里浴罢,上船休息,张萼今日老实,没戏弄绿梅,因为绿梅病,这美婢也是娇弱,昨夜落水受惊吓,今日人就有些不舒服,到晚边有些发热,人昏昏沉沉,张原让穆真真取些药给绿梅服用,这药是鲁云谷为他准备,旅途上头痛脑热、晕船腹泻,各有对症——
才是亥末时分,眉月就已西坠,屏风那边来福鼾声很快就又响起,张原依旧与穆真真分席而卧,手伸过去握住穆真真手,穆真真起先不动,过会儿,将他手移到她脸颊边,轻轻挨擦,不胜温婉柔情——
张原有这样种感觉,自昨夜二人小小亲热之后,这堕民少女明显对他温柔许多,以前服侍他当然也很恭顺尽心,但那是婢子对主人温驯,现在呢,感觉不样,分外贴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