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手都已经沥干,还垂在那动不动,少爷在想什?”
穆真真稍稍抬眼上望,正与张原目光相对,张原微笑着,突然伸手过来捧着她脸颊,说道:“真真,你脸好烫。”
以穆真真敏捷,原本是闪得开,但在少爷面前她变得笨拙,感觉到少爷手掌微凉,而她脸却在瞬间更加灼热起来,说句莫名其妙话:“少爷,今夜没有下雨?”
这话是什意思,是说没有下雨,天热,她脸才发烫,还是说没有下雨就不能有亲昵举动?
张原用拇指轻轻揉穆真真双颊颧骨,低声道:“没下雨又何妨,有月光。”转头吹灭油灯。
同里湖畔那个风雨之夜,张原与穆真真有亲密接触,此后在船上那些夜晚,二人比肩而眠,总少不有些亲昵举动,只是碍于舱室中人多耳杂,不敢深尝细品那情欲滋味,张原是十七岁血气充盈身体,堕民少女穆真真也如花枝般鲜艳茁壮,对少爷更是情苗深种——
今天是到南京第四天,今夜这个舱室只有少爷和她两个人,可不知为什,穆真真非常惊慌,她不是很喜欢少爷吗?这路上她不是直暗暗期盼着早日到达金陵吗?为何今夜与少爷独处时心会跳得这厉害,只想着缩起来、躲起来?是她怕少爷吗?还是因为屏风那边没有来福在打呼噜?
张原看着穆真真涨红脸和闪烁畏缩眼神,这种害羞和畏怯非常诱人,让他忍不住就想蓬勃而上——
“真真——”
“嗯,少爷?”
六月十八夜明月升起得晚,已经是午夜,月亮犹未至中天,三橹浪船船头向北,月光从船右篷窗照进来,点着灯时不觉得,这时吹熄灯,月光就占据舱室,眼睛稍适应,就能辨物,张原是近视眼,离得近看得更分明,见穆真真脸部轮廓在光影明暗下愈发显得有层次,隆起胸脯、细腰、交叠跪坐臀部和大腿,动不动好似静美雕塑,再仔细看,那暗夜玫瑰般唇轻轻颤动着,似有微弱娇呻从双唇中漏出——
张原正待凑嘴过去攫住那唇,却听这堕民少女含糊道:“少爷,水还没倒呢。”
张原坐直身子,穆真真赶紧将水盆端出去倾倒在
“洗个手。”
“噢。”
每次练罢书法,手就算没沾上墨痕,也总有些墨气,木盆里水穆真真方才就备好,心慌意乱忘端给少爷洗手,这时赶紧端上来,低着头不敢看少爷。
木盆里水清凉,因握笔久而略有些酸胀发热手浸在水里很舒服,穆真真已取布巾等着,直垂眉睫,心“怦怦”乱跳,今夜气氛和往日大不样啊。
灯芯短,灯焰变小,舱室里有些昏暗,张原洗手,十指下垂,指尖滴水,眼睛则是看着面前穆真真,穆真真在看着他指尖滴水,夜很静,可以清晰地听到水滴滴落水盆那轻轻响,水滴滴落,穆真真长长睫毛就闪下,穆真真睫毛比般汉人女子要长要密,这是因为她先祖是葛逻禄人缘故吗,葛逻禄人生活在葱岭以西,那边寒冷、风沙大,睫毛密长有利于保护眼睛吧,而到穆真真这辈都不知道过去多少代,应该没有多少葛逻禄血统,但穆真真异族容色还是比较明显,长发微黄,眼瞳染碧,肤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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