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执役道:“号房是有,只是这得刘学正准许才行。”
张原点点头,打发那杂役走,那杂役临走时还躬身道:“张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小人,小人定又快又好地给张公子效劳。”
阮大铖过来道:“介子兄,与你换号房,你们兄弟住起当然最好。”
张原道:“只怕魏斋长不肯。”
阮大铖道:“和他比较熟络,去和他说。”
,含含糊糊道:“纳粟监生,没人管。”
张原起身招呼道:“魏斋长,起来吃两块糕饼吧?”
魏大中也在灯下奋笔疾书,头也不抬道:“多谢,不吃。”努力回想监规,好像没有不准在号房里吃东西规定,这让严谨刻板魏大中有些无奈,这张氏兄弟茶香、糕饼香阵阵袭来,他虽心志坚定,也难免受干扰,口中津液不由自主就多——
张岱去把阮大铖叫来起吃,阮大铖欣欣然就来,阮大铖嗓门大,谈笑风生,魏大中不悦,说道:“三位,们来南监是求学,不是来满足口腹之欲,你们这已经算是有违监规、燕安怠惰。”
魏大中太死板,整日和这种人在起很难受,张原道:“口腹之欲和勤学苦读并非水火不相容,怎能说们就是怠惰?”
张原、张岱起拱手道:“那就有劳阮兄。”
也不知阮大铖怎和魏大中说,魏大中同意,想必魏大中也考虑到张氏兄弟吃吃喝喝会影响到他学业,所以还是换号房为好。
魏大中道:“口腹之欲当然会影响涵德养性,以致学业荒废。”
张岱恼道:“不见得,们学业不会比你差——介子,你和这位魏斋长辩难番,看谁学业荒废。”
阮大铖手摇折扇,吃着五色糕,含笑看着魏大中与张氏兄弟,他不插话,保持中立。
魏大中道:“没什好辩难,你们错就是错,不能因为口拙辩不过你就以为你们是对,理不是辩出来,而是亘古长存。”
张原心道:“很好,东林党人典型论调出来,极度自以为是,不过能誓死坚持也是可敬。”示意大兄莫要与这魏大中理论,他出号房,叫来个监内杂役,先赏五分银子,然后问话,那杂役就热情殷勤无比,张原问他还有没有空号房,他想搬去个人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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