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啜茶,故来探问,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转身便要回去。
薛童跑过去拽着闵汶水藤杖:“汶老,家微姑这几日在湘真馆这边避难,没去你老那里啜茶,方才还在念叨着呢,汶老快随进去——这三位是张相公,是来帮助家女郎。”拽着闵汶水藤杖,把闵汶水拖进院中。
张岱拱手道:“汶老,在下山阴张岱张宗子,曾听友人周墨农盛赞汶老茶道,今日得见汶老风采,不胜欣喜。”
闵汶水茶艺精湛,常有人登门要品茶,名士风雅也就罢,大多数却是根本不懂茶道附庸风雅俗客,闵汶水水不胜其烦,所以养成不爱搭理人习惯,听张岱这说,淡淡道:“这位公子误信传言,鄙人介村夫野老,只会烹些苦茶解渴去火,何曾懂得什茶道。”
这时,王微和李雪衣、李蔻儿姐妹闻声迎出来,王微再次见到张原,想着自己上次在玄武湖那样使性子很是难为情,还没开口脸就涨红,说声:“三位张相公,王微有礼。”福福,走过去搀着闵汶水道:“汶老来,几日未饮汶老茶,只觉心头烦恶。”说话时,美眸微睨张原——
李雪衣言笑晏晏,向张原兄弟三人见礼,邀入内堂,那闵汶水被王微搀着,倒是很受用,也不说自己身体尚健不用搀扶,张岱心里暗笑,担心三弟张萼出言讥讽闵汶水,却见张萼声不吭,只盯着李雪衣两眼发直,当初见到王微,张萼也没这失态,论美丽清雅,王微犹胜李雪衣,不过李雪衣更柔媚风情些——
那李蔻儿悄悄问薛童哪位是张介子,薛童便指给她看,李蔻儿略感失望,说道:“还没有上回来那位茅公子英俊倜傥啊,你家微姑为什专想着这个张介子?”
“没有事。”薛童为自家女郎辩解道:“那傻鸟乱叫唤,起先捉到那傻鸟时,傻鸟只会叫饶命。”
李蔻儿嘴角勾,不屑道:“你懂什呀,就知道玩弹弓,你家微姑心思懂,她喜欢这个张介子,还以为你家微姑心高气傲,喜欢这个张介子会有多不得呢——”说着,轻轻叹口气,显然是认为这个张介子不过如此,她好奇心有些受挫。
张原自不知被李蔻儿在背后议论评点,他与大兄张岱、三兄张萼跟着李雪衣、王微走到湘真馆内堂,就见个美髯男子立在堂前,捷足先登似望着他兄弟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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