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看眼身边穆真真,穆真真眼含泪花,张原对那杜氏家仆道:“这几日正好有空,你就在这里住着,待批改评点之后你就带回去。”
这杜氏家仆大喜。
夜里,张原在卧室打开邢太监送来那只箱子,却是黄白之物各半,白银五百两、黄金五百两,这五百两黄金自然是邢太监送——
穆真真在边上,张原道:“麻烦,明天还得去趟内守备府,这金银都收不得。”
张原去年曾收过钟太监送千两银子,大部分投给阳和义仓,而现在他已是众人瞩目人物,行事更要谨慎,尤其是钱财贿赂,最易受人诟病,当然,张原现在要拒绝邢太监厚礼还有个原因在于他目前不
张萼好不失望,翻白眼道:“介子你倒好,尊阃送箱子来,太监又送箱子来,真无趣。”转身回自己小楼,却听福儿又叫道:“介子少爷,又有人找。”
张萼回头看时,却是国子监那个姓蒋执役,身后还跟着个家仆打扮人,张萼问:“箱子呢,搬出来?”
蒋执役莫名其妙,他身后那家丁模样人不认识张萼,有点慌张,叉手道:“小人要见山阴张公子。”
张萼道:“只便是山阴张公子。”
蒋执役赔笑道:“燕客相公,这人是找介子相公,从昆山贞丰里来,说是介子相公学生家人,寻到国子监,小人便带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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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岱上楼来,说道:“今日去桃叶渡访闵汶水,从未时起等到现在,那老头也不知去哪里,直不见踪影,明日再去——”
张萼道:“至于吗,你还三顾茅庐呐。”
张岱笑道:“寻隐者不遇,这样才有意思。”
张岱、张萼道欣赏商澹然两幅画,好生羡慕张原还未成婚就被未婚妻这宠着,千里迢迢寄寒衣,张萼很不快活,说道:“祁虎子姐姐,那拙荆,屁也不见放个。”
张原从西楼走出来,那家丁看到,顿时脸现喜色,上前叉手道:“张公子,小人是贞丰里杜府家人——”
张原“啊”声道:“记得,记得,在杜府见过你,是杜定方派你来吗?”
这杜氏家仆见张原认得他,更是喜形于色,恭恭敬敬道:“是,小人奉家少爷之命,送十篇八股文请张公子批改。”
张原在周庄结识杜松时,收杜松侄子杜定方为弟子,说过让杜定方有新作八股文送到国子监让他评点,这杜定方在亡父过七七后就开始读书、作文,认认真真作十篇四书题八股文,派得力家人远来金陵向老师张原求教——
张原向那杜氏家仆询问杜松是何日离开贞丰里北归?这杜氏家仆答道:“叔老爷是六月十七启程回延安卫,那位穆敬岩穆大哥道跟去。”
张原忍着笑,问:“三兄早不是国子监吗,何时出来?”
张萼更不快活,说道:“申时就出来,等着李雪衣、王微姑请们喝酒,却音信全无,真是可恼,莫非过河拆桥,另结新欢去!”
话音未落,楼下福儿在叫:“介子少爷,有人找你。”
“哈哈,喝花酒去喽。”
张萼以为是李雪衣派来请他们兄弟三人去旧院饮宴,兴冲冲跑到楼下,却是邢太监派来人,将只沉重箱子交给张原,恭恭敬敬施礼,二话不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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